墨珣一声不吭,捏着装有传位诏书的匣子,一动不动。
这样的姿态,就连越国公都觉得古怪了。
只是,越国公还没开口问,墨珣便将匣子递还给了越国公。
“果然什么都‘看不见’。”
墨珣不知怎么,倒觉得看不见也是个好事。
他也不打算瞒越国公什么,便也直接就对越国公说了自己在做什么。
饶是越国公无法领会,待会儿回去与赵泽林一通气,想来也就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。
刚才,墨珣堂而皇之地在饭厅里对越国公说自己想看,其实也是在说给赵泽林听的。
他就是来看看诏书上头写的是谁的。
越国公虽是同意了让墨珣看,但传位诏书毕竟事关大周,越国公也不敢掉以轻心,自是时时刻刻关注着。
这会儿,墨珣将盒子递回来了,越国公也赶忙用油布包好,再次放回了原来的位置。
待两人离开了假山,墨珣才开口问道:“祖父将诏书放在那里,安全吗?”
“自是安全的。”越国公十分笃定,“这个宅邸,乃先帝所赐,就连刚才那个地方,都是先帝亲自带我去的。”
一说起先帝,越国公的表情变了变,似是在怀念,也似是在感慨。
最后,越国公在收回了思绪,再次对墨珣重复道:“十分安全。”
墨珣点头应了。
余下的,会不会被水淹,会不会有虫蛀鼠咬,这些问题,墨珣就不问了。既是摆了阵,自然也就不会有那些东西出现。
与此同时,墨珣也在想先帝的事。
但先帝已死,这是既定的事实。就算墨珣此刻想破了脑袋,怕是也不可能知道阵法的事了。
两人又走了一阵,越国公也没有直接开口叫墨珣回去。
墨珣稍稍一想,便也知道越国公怕是有什么话,刚才不便在饭桌上提,现在才想着要私下跟自己说。
刚才,越国公在饭桌上说得也并不详细,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前因后果。
但现在,越国公明显是要给墨珣分析分析情况了。
墨珣心道,他知道得恐怕比越国公还详细。但此时,墨珣也不好在越国公面前提及自己每天夜里都溜出去打探消息的事,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越国公本也是不拘小节的性子,这会儿图个凉快便领着墨珣在院子里的小池子旁坐下了。
沉默了一阵,越国公这才开口,开始给墨珣分析起现在朝廷里的情况。
二皇子被褫夺了爵位,虽说还是宣和帝的儿子,但毕竟是罪人身份,除非宣和帝的儿子死绝了,否则要轮到他头上恐怕有些困难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