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去公司他就害怕,需要核对很多的发票,需要对账,要贴无聊的发票,还有要去找江荻。
他不喜欢江荻。
但是更不想连累苟章华,苟章华说:他从偏远地区来。
舒雁在工位上焦躁不安,发票在他手里拿起放下,上面的信息半个字没看进去。
一鼓作气他是没有的,伺机而动,他不知道在等什么机会,其实他害怕。
说不上来为什么,他现在对于社交的勇气越来越少了。
“叩叩。”舒雁被自已弄出来的敲门声搞得心惊肉跳。
他仿佛听到“进”的声音。
推开磨砂的玻璃门,舒雁瞬间脸红,冷栖寒也在里面。
额……
“呦喂,稀客啊。”江荻调侃。
舒雁这还是第一次来他办公室。
“这是来找你老公?”江荻笑着。
舒雁简直说不出话来,他跟冷栖寒在家里也没怎么好好说过话了,睡在同一张床上舒雁也觉得陌生。
“江哥。”舒雁喊了声。
“要我出去?”江荻看舒雁生涩又害羞的模样觉得好笑。
还真是纯情。
“不是,不是,我找你。”舒雁赶紧道,要是江荻走了,就剩他跟冷栖寒。
可是他又不想当着冷栖寒的面讲,好丢人啊,男人把他弄进公司,可是他做得不好,给男人丢脸了。
“过来。”冷栖寒说。
舒雁像只听惯了指令的狗狗,撅着嘴走了过去,一脸不情不愿。
“来干什么了,嗯?”冷栖寒语气格外温柔。
上次让人按照舒雁尺寸准备的衣服,舒雁也没怎么穿,依旧套上他那不多的旧衣服。
可可怜怜的。
“我,就找江哥说点事。”舒雁纠结又执着。
其实跟江荻说的话,冷栖寒必然第一个知道。
舒雁有些绝望,一无是处的人不配有隐私。
“怎么?我不能听?那我走?”冷栖寒总是这样气定神闲,这么说又不走。
有时候看舒雁羞窘也是他的恶趣味之一,有时候又有点嫌弃。
舒雁一咬牙说:“不用,那个我不用师父带了。”
两个高大的,穿着精致、一直在上位待着的男人看着他,舒雁孤零零的是一只丢入天鹅堆里的家鹅。
“不用苟章华带我啦,事情我可以自已做。”舒雁补充道。
“呦喂,小舒雁能独当一面啦。”江荻的口气像是在跟一个可以独立拿勺子吃饭的小朋友说话。???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