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雁点头。
两个人羞羞涩涩地聊了一个多小时才挂了电话。
舒雁手露在外面确实冷,缩进被子,整个人就消失了。
这一夜,梦里都是寒哥。
悠闲地过了年初一,年初二范敏娘家一大家子又来了。
在院子里弄烧烤,舒作纶忙前忙后地招待,给人倒酒,夹菜。
舒雁看得眉心皱紧,算了吧,每个人都有自已快乐的方式。
拍了几张烤肉照片丢给寒哥说:“来家里吃烤肉,新鲜的年猪,吃饭长大的年猪,肉贼香。”
冷:“有机会一定来。”
舒雁就笑,其实还是挺期待寒哥到的。
年初三范敏跟着他家人一起去上街,初四又回来在家里。
人多,小孩儿又吵,舒雁有点烦。
“小叔叔,给我点钱呗,我带弟弟去买东西。”大只跑过来说。
舒雁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递过去。
“这么少啊?”大只瘪嘴。
“嫌少还回来。”舒雁伸手去拿。
大只灵活跳开,扯着嗓子喊:“小只,去小卖部不去。”
一群孩子一听小卖部,一窝蜂地跑了。
“你给他钱做什么,去买色素吃。”杨小兰说。
“都开口要了。”舒雁答。
“惯坏了,哎,期末成绩统共考了181。”杨小兰是真心担忧。
又过了两天,舒雁接到冷栖寒电话说:“我到你们家了。”
“什么?”
舒雁起身跑去门口,没看到人,突然觉得自已蠢。
“你是在县城?”
“嗯,朝阳兵官,你过来还是我过去?”
“我就来,我就来。”舒雁挂了电话,阳光里的冷气进入肺腑。
他像结束冬眠的蛇,一刹那精神饱满,满血复活。
“爸,妈,我老板来县城了,我去见见。”舒雁咧着嘴,五官拼凑出灿烂的花。
“哦呦,那让他家里来?”舒作纶一脸殷勤。
“我去看看,看他安排吧,能来就来,不能再说。”
“要不带点儿腊肠?”舒作纶在原地转圈,有点不知所措。
“不用了,他下一站去哪儿我还不知道。”
杨小兰跟着舒雁进屋问:“人家来要不要请他吃饭的,你放我那里的钱要不要给你带着。”
“不用,妈。”
舒雁收拾得快,拿着书包去搭车。
舒作纶跟杨小兰殷殷来送,看来还是有比范敏一家更重要的人。
舒雁坐上公交车,心不由自主地叮咚作响,像清泉,又像三月温暖的风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