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往后我都听你的!”江闻谷到底也才十五岁,过往被兄父保护的太好,还是单纯。
这些日子似个没头苍蝇,顶不起门户又做不成事,如今来了唐薏,一时竟觉着有了指望。
又是一杯酒下肚,唐薏言归正传,“不过眼下真有事要找你帮忙。”
“嫂子你说!”
“过两日我再告诉你。”
自是捉人的事。
筠松居的人越来越不像话。行事怠慢,趁她不在应是时常入屋里肆意妄为。她着实是忍不了了。
这日,唐薏晨起上妆,趁着月珠琴儿都在,唐薏刻意说道:“上次回门,长姐与姐夫不在,今日我去常府一趟探望他们,要傍晚才回来,你们在家好好看顾小公爷,常给他翻身。”
唐薏的长姐大她四岁,早在她归家之前便嫁了人,姐夫姓常,名常安远,于太仆寺任职。
“是。”那头琴儿和月珠齐齐应下。
透过铜镜,隐隐见得月珠面上有些异样的欢喜,也只视为不见。
稍做规整,樱桃便让人去套了马车。
二人上了马车,车夫便赶着朝南市行去,待走得远了,张毓便从角落里探出头来,这些日子因唐薏入府,他与情妇相会都要越发谨慎,不似从前方便,憋得难过,好不容易从旁人那里得了消息,特意一探究竟,直到那马车彻底没了影,他才急匆匆的回了府去。
马车一入南市便拐入了一处胡同,由胡同小路折返,绕着江府转了大半圈儿,最后停在了一个隐蔽处。
唐薏与樱桃下了马车,直奔江府后门,那江闻谷早就在后门等了多时。
“嫂子!”一见她们两个人往这边走,江闻谷低声唤了一声,“我方才远见着那张毓进了筠松居。”
他平日不着家,今日亦是大摇大摆的出门去了,也同唐薏一样半路折返,二人在此汇合。
约摸时辰差不多,三个人又从角门挤进去,每每这时,筠松居的人都会被月珠想法子支到旁处去,今日亦是,偌大个园中,连个人影也瞧不着。
三人穿过回廊直奔主室门外,为免尴尬,唐薏暂将江闻谷留在廊下望风,而后带着樱桃挪到门前,隔着一块门板,果真听着里面一男一女的说话声。
唐薏虽嫁为人妇,可实质还是个姑娘家,听着里面的污言秽语不免心中不适,再一想着,这会儿江观云还在里面,就觉着更加离谱了。
越发离谱的还在后面,这两个人苟且不止,还在后面讲说唐薏种种,无非是傻蠢没见识,
说到兴头还嘻笑起来,唐薏恨得牙根直痒,侧身朝着不远处的江闻谷轮圆了胳膊一个怒招手,江闻谷立即会意,助跑过来,一个飞脚将门踹开。
门板一点征兆也没有的大开,咣一声巨响之后,门前站着三个人影,气场似阎王一般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