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后不久,某次叔山柏进东宫与太子议事,带上了自己。
她独自在凝阴殿中等待着丈夫,却等来了李德音。
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叔山柏有意安排,伍暮云面对向她扑来的太子殿下,没有丝毫反抗。
她低低笑出了声:“……叔山柏,如今我近了太子的身,你还不是要半夜三更乖乖在殿外等我,我是烂货,那你便是烂货都不如的怂包……”
叔山柏眸光微眯,寒声道:“娘子,你最好在人前扮演好自己的角色,不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你是个人尽可夫的婊.子。”
最后两个字从嘴里吐出时,那微笑变得莫名阴森。
伍暮云看着丈夫眼睛,面上终究露出了恐惧。车厢一顿,马车停了下来,他们已经抵达了王府。
叔山柏把着她的手没有松开,无比耐心地柔声:“现在,告诉我,太子和你都说了些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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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!”
叔山寻的书房门紧闭着,门口侯着的下人一个个噤若寒蝉——方才老爷和大郎在屋里不知说些什么,老爷声音陡然拔高了,随即便是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。
安静了一会,里面突然传出大郎和煦的声音。
“——来个人收拾了。”
小厮一听,伸手推了一把旁边站着的丫鬟:“快去,主子叫。”
丫鬟抖抖索索地正犯犹豫,只见长廊那一头,夫人快步走了过来。
“你们下去吧,这里不用人了。”说罢一推书房门进了屋。
容絮轻步进了门,看见丈夫和儿子两人一坐一站,屋中气氛颇为压抑。
她叹一口气,弯腰去拣地上的碎瓷片。叔山柏见状,皱眉:“母亲,这样的事情让下人去做就好了,别伤到手。”
“让下人来看你们父慈子孝么?”
容絮看了叔山寻一眼,“老爷的脾气可真大,再大户的人家也禁不起这么摔啊。以后啊,让那些属下们也别送什么邢窑瓷盏、什么五彩琉璃碗了,咱们这王府里啊,就用些砸不烂摔不破的铜碗最合适!”
叔山寻面色铁青,一语不发。
叔山柏看向容絮,微微摇了摇头。
容絮抿唇,坐到了叔山寻的对面。
“王爷常在青州,玉京的局势,并不比大郎了解得全面,有些事情,你也该听听茂郎的……”
叔山寻冷哼一声,依旧没有说话。
叔山柏看着叔山寻的面色,平心静气道:“我们平野郡王府上下,这麒临旧部的烙印,是永远也擦不去的。比起李澹和季进明那样不成器的将帅,父亲的清野军,才最有可能成为圣人的心腹大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