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悦良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,半张脸埋膝间,声音闷闷不乐:“别提他,我现在恨死他了。”
易绽火上浇油:“不应该是他恨你吗?”
祁悦良嘟着嘴瞪易绽:“你说什么?”
“好吧好吧,是你恨他。”易绽举手投降。
祁悦良忽然凑近易绽,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:“我真的很讨厌吗?我真的整天显摆自己的家世吗?”
易绽的手搭上祁悦良的肩膀,他无比真诚地发问:“你告诉哥,是谁这么不怕死在你面前说这种大实话?”
祁悦良脸色顿时比炭还黑。
易绽连声干笑:“那什么,认清自己也很重要,你说是吧?”
祁悦良眼睛慢慢变红。
“额,不是,谁给你说的,哥替你找他算账。”
祁悦良:“殷万。”
“殷……万?”易绽默默吐出两个字。
“也对,除了他还有谁敢逆着你。”
祁悦良委屈巴巴看着易绽。
易绽挠挠头:“要不然,你去祸害其他人吧?我相信其他人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祁悦良抬手拍了下易绽的头:“我有那么随便吗?”
易绽大吃一惊:“逮着一个人使劲欺负难道能凸显你的坚贞不移?”
易绽成功又获祁悦良给的一颗栗子。
易绽无奈问:“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想欺负殷万啊?要人家对你俯首称臣也要找对人嘛,比如王小义,比如李衍,殷万一看就是个硬骨子,宁折不弯,你这样做意义在哪?”
祁悦良控诉说:“我让他来我家住,他不肯,我就用一个女同学逼他来,结果他住了一晚,早上他遛完狗之后,我办完事就想载他去买衣服。”
祁悦良说着突然打了个酒嗝,被酒嗝打断后还懵了下,易绽示意他接着说。
“哦,想给他买衣服是因为我让他搬衣服被子过来,他说没有几件衣服,我想着可怜可怜他,谁知道他说今晚不住这,我说不行,他下车就走了!背着他那个奇丑无比的黑色背包!”
祁悦良越说越委屈,他指着茶几上的两份甜品:“看,我给他打包的提拉米苏,他活该吃不上。”
听着祁悦良的话,易绽无言半晌,又站起来,围着沙发上的祁悦良转过来转过去,易绽一手抱着另一只手肘,他支着下巴心里建设了好久,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:“小祖宗,你是异性恋吧?”
“我当然是啦!你有病啊易绽!”祁悦良叉腰大骂。
“你以为我喜欢谁?殷万吗?”
易绽抹了下鼻子。
“也说不定嘛。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