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五点，时宴蹬上自行车。
本来说好等他一起的女朋友，一声不吭走了，至于是什么原因，他大概能猜到。
微信置顶的消息栏空荡荡。
今天没人点菜，他还是跑了好几个地方，买好苏瓷喜欢的零食、小吃、饮料和水果，想了想，时宴又买了一束鲜花和一套金饰品。
回到小区楼下时，自行车已经不堪重负，前兜、后座、把手放满了他买的各种东西。
时宴提着大包小包敲门。
“老婆，我回来了。”
“宝宝开门，我要进来。”
“宝贝你在吗？看来我今天只有撞死在这里，才能以死明志，证明我对宝贝的耿耿忠心……”
苏瓷肉麻得不行，还好这层没有别的住户听见，她不情不愿地去开门。
刚拉开一条门缝，时宴就顺势挤进来，东西往地上一扔，把苏瓷用力扣进怀里。
滚烫的热气，混着汗水的潮湿，笼得苏瓷密不透风，像是一座沉重的小山压在身上。
“宝宝，怎么不理我了？”
苏瓷在他腰上掐了两把，没好气地瞪他：“你说呢？”
倒不是介意时宴不给她花钱。
而是那种被欺骗的感觉，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，没准她照顾着他的自尊心，小心翼翼找借口给他转账时，他还在心里偷笑看戏。
“那我错了嘛，宝宝～”
时宴抓住她的手，抽出衬衫衣摆，带她探进衣服里，按在最脆弱的部位，喘着气勾引。
“老婆，你要往这掐，我才知道疼。”
苏瓷又往他腿上踹了两脚。
“跟你说话呢，别转移话题。”
时宴无辜地垂下眼，道歉很快：“都是我的错，我不该隐瞒宝宝我的工作，我不该装穷骗宝宝的钱花。”
“我更不该借着赚钱的名义，对宝宝上下其手，好几次都把宝宝弄哭了，我下次会注意……”
苏瓷听得头皮都快炸开。
“你你你你闭嘴！”
这人怎么这样？不管对的错的，全都说成黄的，也太不要脸了吧？
时宴语气还有点委屈。
“那我不说就是了，只是老婆给的钱花着要香一些……而且，跟老婆比起来，我确实算财富赤字的贫困户……”
苏瓷冷笑：“是吗？月薪千万的时特助，会比我一个没工作的大学生还穷？我有那么好骗吗？”
“是真的。”
时宴捧着女孩的脸，低下头专注凝视：“我的钱都花给一个漂亮女孩子了，我给她送了好多礼物，几乎花光了这些年所有的积蓄。”
苏瓷心口一滞，莫名有些难受，“这样啊……是遇到我之前的事吗？”
都说男人的钱在哪，心就在哪，这套理论对其他人可能不适用，但对抠门的时宴而言，绝对是金科玉律。
其实无关性别，就像苏瓷喜欢时宴，也会无节制给他花钱，买很多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奢侈品。
但时宴好像……都是用她的。
时宴坦然承认：“是我们在一起后的事。”
气氛陡然跌至冰点。
苏瓷一把推开他，低头看着鞋尖，纤长卷翘的睫毛颤了颤，视线不知怎么有些模糊。
时宴又说：“我一直不敢告诉她，我对她一见钟情，却找不到机会接近她，只能远远观望，尾随，模仿她的生活习惯……”
“我好害怕被她当成变态。”
苏瓷梗着脖子：“哦。”
原来他对喜欢的人是那样的。
为什么对她就不能变态一点呢？
原来只是因为喜欢她的钱。
时宴还在旁若无人地自白：“我没想到这事会被她发现……”
苏瓷听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