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徐映!”
“我在。”周徐映伸手拨开贺谦额前的碎发。
额上一道红痕,鼻梁没事,刚刚还真是撞出去的……
周徐映揉揉他的头,正准备下楼拿冰。
贺谦一头就栽了下去,周徐映眼疾手快的托住了贺谦的下颚,防止他再次磕到。
“笨。”周徐映笑着说。
贺谦不理他。
周徐映拿来冰用毛巾包着,给贺谦冰敷额头。
贺谦仰躺着,脸颊酡红,抱着被子,轻轻地说:“周徐映,你怎么不去死……”
周徐映的动作一僵。
“快了。”真的快了。
贺谦“哦”了一声,也不开心,不笑,应该没听见,或者没听懂。
他持续说着讨厌周徐映的话,说不想看见周徐映,数落着周徐映的恶行。
这个时候,吐字倒是清晰,也有条理。
周徐映给贺谦冰敷后,又给他涂了药。
上完药后,周徐映关灯抱住了贺谦,在他耳边说话,不管人听不听得懂。
空腹不能喝酒,容易得胃病……
恨他可以杀了他,但不是现在。
他活着一天就不会放贺谦走。
所有伤害过贺谦的人都该死,包括他。
贺谦太冷了,他往周徐映怀里蹭,嘴里还说着让人伤心的话。
周徐映顺着他的话说,“嗯,你说得对。”
“周徐映坏,该死。”
后半夜,贺谦不说话了,睡着了。
周徐映起身走了,给贺谦开了空调。周徐映是不喜欢在卧室里开空调的,空气不流通,很闷,很干。
他起身披着大衣往卧室外走,哆嗦着吃药,在客厅抽烟。
烟被风抽了大半,半截烟灰掉下。
周徐映说,“明年再一起过年……明年再……”
周徐映掐灭了烟,洗了手,下楼给贺谦包馄饨。他把馄饨包好,放冰箱。
贺谦想吃就吃。
不想吃就丢。
要过年了,贺谦二十岁了,还有四年。
周徐映走了。
-
第二天贺谦醒来的时候,头疼的厉害。
昨晚的记忆,迷迷糊糊的灌入脑海中,他的心顿了一下。
下楼时,管家和佣人在收拾别墅,周徐映不在。
他看见管家将红酒收好,佣人在门口贴上门联,挂上红灯笼,连后院的树上也有红灯笼。
欧式格调的别墅里,添了年味。
佣人给贺谦做了一碗馄饨,热气腾腾的馄饨。贺谦一口就尝出了这个味道。
“周徐映呢?”贺谦问。
“公司有事,很早就走了。少爷临走前说这段时间忙,请贺先生这段时间好好待在家里,有什么需要和管家说。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