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与然抬头,看见迟曳站在门口,左手拿纱布捂着右手,纱布已被鲜血渗透。
“迟曳,你怎么过来了?”林与然起身走过去,“手怎么了?”
“家里保姆阿姨放假了,我自己切肉不小心把手切了。”迟曳不紧不慢说,“来医院包扎,急诊外科大夫一直在给一个被鞭炮炸伤的病人做处理,我就上来先看看你。”
陈姨也走上前来,看他一手血,有些心焦说:“你爸妈呢,怎么你做饭,手伤得严不严重啊?”
“我爸妈在国外没回来。”迟曳简单答,“不太严重。”
林逸群主动说:“要不我给你包吧?”
迟曳分点目光给他,眼神里几分不信任。
林与然拉他胳膊,“就让林逸群给你包吧,都是医生,没问题的。”
迟曳勉强说:“行吧。”
治疗室环境要求尽量减少人员走动,林与然便没跟着去。
林逸群就近借了脑病科的治疗室给迟曳包扎,冲洗干净伤口后,林逸群看着迟曳虎口处极深的伤口切面,“是个狠人,给自己下这死手!”
迟曳冷冷淡淡说:“包就包,少废话。”
林逸群不吭声了。
他和迟曳虽然老早就认识,但是从开始迟曳对他敌意就很明显,他俩常见面,但几乎没说过什么话。
林逸群猜到迟曳可能是介意他和林与然青梅竹马的关系,这一点,让林逸群很不爽。
咋呀?林与然跟他好了,就要为他砍掉他们从小一起长起来的感情吗?
凭什么?
迟曳不给好脸,林逸群也不给他好脸,包扎完,两人都沉着张脸走回病房。
林与然看着他俩,有些不解问:“你俩这是去包扎了,还是去打架了?”
迟曳语气自然说:“没有,就是包扎疼得脸色不好。”
林逸群瞥眼他,没吭声走回餐桌坐下来。
陈姨招呼迟曳:“迟同学,你应该还没吃年夜饭呢吧,要不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?”
“行。”迟曳没有半分客气。
病房里没有多余的椅子,林与然让他坐自己的位置,她去找护士借把椅子去。
迟曳坐下来,向旁边坐着的奶奶问声好。
奶奶亲切地拉过他的手,笑呵呵地说:“几天没见,曳曳更精神了。”
林与然推着把椅子进来,见奶奶亲切拉着迟曳的手,就没往奶奶旁边放椅子,把椅子放在了迟曳旁边,坐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