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，我没写名字。”王御史笑了笑，“长公主要是不想打，就当没看见；要是想打，这名单或许有用。”
秦风把纸条交给婉儿时，她正在看工部送来的炼铁图。“王御史？”她挑了挑眉，展开纸条，“这老头，倒是比兵部还懂。”
“现在朝臣们都这样。”秦风说，“上次您说‘柳溪城的路该修了’，第二天工部就派人去了；您说‘青岩城的矿工该学识字’，国子监就送了批课本。”
婉儿笑了：“他们是怕我拆衙门。”
确实。以前有官员偷懒，婉儿直接带人去衙门“督促”——把积了灰的卷宗扔到院子里晒，把打瞌睡的小吏揪起来站军姿。现在谁还敢偷懒？生怕长公主觉得“这衙门没用”，直接拆了重建。
有次三皇子李瑞去户部玩，听见小吏们聊天：“长公主今天没来看账，是不是对咱满意了？”“应该是，昨天她去工部了，听说工部把铁矿的图纸改了三遍，她才点头。”
连后宫的嫔妃都变了——以前总比谁的首饰好看，现在比谁给边城捐的棉衣多。皇后说：“这样好，省得她们没事找事，还能帮婉儿做点事。”
婉儿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变化。她还是该练刀练刀，该画地图画地图，只是偶尔会收到朝臣“递”来的情报——有时是西凉的粮价，有时是海东国的战船数量，都用“请教”的名义送来，实则是“公主，这国该打了”。
这天，她收到份匿名的情报，说“海东国的战船最近总在咱的海域晃悠，还抢了两艘商船”。
婉儿看着情报，指尖在海东国的地图上敲了敲。
“秦风，”她说，“去查查海东国的粮仓在哪。”
秦风心里一凛——得，又有国家要倒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