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九从小跟随战司航,办事高效,没两天就把调查到的消息回禀了战司航。
彼时战司航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,听到战九的回禀,签字的速度都没减慢半分,显然答案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。
“你下去吧。”
战九离开,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靠在老板椅上为难的嘬牙花。
家里抱着一只点石成金的小财神,但凡战司航是个见钱眼开的,他现在都能乐的上了天。
可他不是,说他有良心?呃……有点,但也不多。
可小多鱼不仅救了阿野的命,这些日子他和妻子都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一般疼爱,他对她唯一的期望就是平安长大。
如此,确定玉佩和手串都是因为小多鱼才变成了法器后,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开心,而是担忧。
战九调查出,手串是战云如从宝莲寺的望缘和尚手中花十万港币买来的,压根不是什么好玉,若没有佛寺开光的噱头,在外面能卖五万就不错了。
而玉佩就更廉价了,就是战云如去珠宝店买首饰的搭头,价格不到三千。
但有趣的是,不管是手串还是玉佩,背后都有战玉轩的影子。
珠宝店老板说了,与玉佩同批次的玉石全都是从战玉轩手中买来的。
而望缘也说手串同一批的玉石是战玉轩为求子捐的功德。
战司航早就怀疑当初战啸野出事,背后有战玉轩的手笔,现在不过是更加确定了这一点。
只是战玉轩千般算计,却没想到他家来了个镇宅化煞的小多鱼。
不管手串和玉佩原本的作用是什么,如今都成了助力他战司航的宝物。
从小要什么都靠自己本事得到的战司航,第一次有了吃软饭的错觉。
吃的还是自家宝贝女儿的软饭,这感觉真是……爽啊。
“哼哼哼哼哼……”战司航高兴的哼着歌儿提前下班了。
先去医院探望了一下战尧舜,欠他一条命呢,还清之前可不能死了。
“四哥,最近感觉怎么样?”
战司航到的时候,战尧舜正靠坐着和唐宝儿说话,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,他身上的病态散了许多,脸上看起来也有了健康的红晕。
“六弟,快坐。”唐宝儿起身,给他让开位置,“我去打点水来。”
唐宝儿离开,战司航才坐下,对战尧舜道:“四哥,明天是港督的葬礼,这场袭击和湾岛那边有关系,不过被Y国引导着推给了内地,估计最后会不了了之。爸的意思是动手的杀了,幕后主使先让他们自己狗咬狗,咱们不适合掺和进去。”
港督这个职位只有洋人能做,每三年一届,这届港督就算不死,年底也该卸任了,只是这人有点本事,战家得到的消息他很大概率会连任。
谁知道他的死是不是为了给人腾位置,港岛和他们无冤无仇,突然对港督动手,说不好是被收买,还是单纯想搞波大的栽赃内地。
一群丧家之犬,都被人赶出大陆了,还做白日梦呢。
这些和战家都没有关系,老爷子定了规矩,只要这片土地上还是洋人说了算,他们战家人就不允许从政。
“谢谢你特意来告诉我,这些事听爸的就行。”战尧舜憨厚的笑着,万事不操心的模样。
战司航盯着他看了许久,最后轻笑一声,“四哥,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。”
战尧舜顿了顿,目光温和,“老六,是你救了我,我当时有感觉到。”
战司航靠坐在椅子上,神态放松,“倒是我小人之心了,我还以为四哥会装傻糊弄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