芷兰笑呵呵的,“那等姑娘回来一起赏月,给你留个玫瑰红糖馅儿的月团子。”
“先生早点回来哦,不然姐姐做得好吃的月团,若雪可不敢保证真的能剩下。”齐霄坏坏的嗤笑。
“嗯。”苏韵卿微微莞尔,颔首应了,系好披风,转身出了府门。
当晚的夜宴盛大,取花好月圆之意,舒凌特意在御园里开了宴。
主位下首,特蒙恩赏,苏韵卿与萧郁蘅同席在侧作陪,坐北朝南的眼界极好,对上初升的圆月饮一杯桂花酒,也是难得的消遣。
席间金樽对撞的声音清亮,舞女们的水袖翻飞,乐师们的手指尽皆是残影飘飘,一众文武百官把酒言欢,醉得七零八落。
宴席过半,不知是哪个醉得迷糊的老头子,大着胆子扬声唤道,“臣听闻今夜不但酒美,人更美。不是说宫中教坊司来了西域舞姬,怎么都快醉迷糊了,也没瞧见异域风情呢?”
舒凌心情倒是不赖,丝毫无意怪罪,只转眸问着有司官员,“有这回事?”
“回陛下,确有此事,这二位孪生舞姬名动江湖,颇擅西域胡舞,乃是清源长公主一月前进献教坊的。此乃今夜宴会压轴之舞,还请诸位稍安勿躁。”礼部一郎官出面解释。
话音落地,一群人哄堂一笑,都颇为期待一睹大名鼎鼎的舞姬风姿。
萧郁蘅歪着脑袋戳了戳身侧的苏韵卿,“清源姑母最近很活跃啊。”
苏韵卿已然有些醉了,为防酒后失言,她只淡淡的“嗯”了一声,随手夹了一块糖藕入口。
萧郁蘅转眸一瞧,不由得吐了吐舌头,小心道:“和音,你这模样,好似又醉了,今晚我可得躲你远点。”
苏韵卿悄然翻了她一个白眼,“知道还挑衅”。
萧郁蘅不甘示弱的回敬了她一个大白眼,反正宴席人多,苏韵卿不好奈她何。
眼见二人眉来眼去的咬耳朵,显得分外亲近,丝毫不顾台下近百双眼睛,舒凌忽而出言,“苏卿,朕有些头疼,你过来。”
突然被叫了一声,苏韵卿猛然抬眼,便见蓝玉让了位置。她只得强打精神,站在人身侧给人按摩起了太阳穴。
场下一片欢呼雀跃,原是西域舞姬出来了。
两个相貌如出一辙的姑娘,穿着五彩的绫罗薄纱,腰肢窈窕似水蛇,身姿灵动如鸿雁,立于花鼓之上,舞技的确比宫中那些要出彩。最要紧的是新鲜,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去。
细密的鼓点下,二人将披帛悬于树梢凌空而起,飞旋而落后脚步腾挪如风。腕间铃铛手镯和腰间的金属叶片叮铃作响,确实是助兴的好曲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