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不,褶了就褶了,难不成这礼服你还想穿第二遍?”
萧郁蘅嘟着个脸颊,手指用力,狠命的攥住苏韵卿的衣襟搓了几圈,“外祖母和母亲都是向着我的,你可不能欺负我。天下万民都看着呢,你若负我,就是无道昏君。”
苏韵卿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了,脚步也悄然快了几分,总算是咬牙苦撑的把人丢进了宣和殿内的床榻上,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萧郁蘅就窝进了锦被间。
苏韵卿半叉着腰嗔怪,“先别说以后,这一个月里你的膳食减半,再吃就成猪了。表面瞧着圆就算了,抱着未免太实诚。”
萧郁蘅一骨碌爬起来,气鼓鼓的望着苏韵卿,不服不忿的回怼:“分明是你弱不禁风,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,又没碰你家大米。”
“那你是谁家的?”苏韵卿被这人整糊涂了,负手立在榻前调侃道:“普天下都是朕的,要不自此以后,你不吃大米了?”
“行啊,那就每日鱼翅海参,人参血燕管饱,我没意见。”萧郁蘅抱着膝盖摇晃着小脑袋,头顶的步摇被她晃荡的哗啦啦作响。
苏韵卿单膝抵在床榻的边沿,将人一把薅了出来拎去了妆台前,一边给人卸妆,一边迫不及待的凑弄道:
“行了,别耍嘴皮子,来点真格的。你这点小心思我看了二十年,骗不了我,不就是想胡扯瞎咧咧的拖延时间么?今夜看你找什么理由搪塞。”
萧郁蘅的思量被人赤裸裸的揭穿,只觉得甚是没面子,气得吹胡子瞪眼,别着脑袋不言语。
“都害羞多少年了,至于么?”
苏韵卿分外不解,若论动了歪心,只怕萧郁蘅才是那个罪魁祸首,可到头来,她只负责顶着美貌撒娇撩拨,不负责善后。
萧郁蘅一脸黑线,往常这话也就只敢憋在肚子里腹诽,今夜却是不一样了,她耿着脖子就怼起了人来:
“是我害羞嘛,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一想,分明是你多年懦夫,畏畏缩缩,是你不行!”
这话入耳,素来要强的苏韵卿可是受不住了。
她斜着嘴角哼笑一声,胡乱的拆去了头上的冠冕,如瀑青丝散落于腰际脖颈间的刹那,一双含了七分魅惑三分凌厉的眉眼下,轻抿的薄唇微吐:
“好啊,很好,朕今夜非让你后悔出言不逊才可。”
“陛下可莫要说话不算,失了君威。”
萧郁蘅一鼓作气的挑衅,伸手攀住了苏韵卿的脖子,身子一纵便挂在了她的身上,粉面笑靥如花,带着十足的妩媚,磨着一口银牙,眼底狡黠的寻觅着落口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