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大殿里众人闻言脸色各异,精彩纷呈。乌恩其不动声色地把个人的反应尽收眼底,这才继续道:“大殿下品性有缺,难当大任。按父王留下的惯例,其余侄儿们该各领一块封地,独立出去。”
“公主且慢,涅古斯大印在您手上没错,可这不意味您能做主吧?”又有人语气冰冷道。
乌恩其和煦一笑,却让人背后发寒:“我还从未听说过有拿着大印都不能做主的事情呢。各位大人,我是在通知你们,不是在和你们商量。”
她也不站着了,又坐在身后的王座上,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:“是谁让你们觉得,对我说话可以如此无礼?”
先前为大王子出头的那个壮汉已经去了人群的最末尾,脸色灰白,身边还有几个同样看上去如丧家之犬的臣子,
剩下的人则隐隐有分成几波的趋势,躁动不已。乌恩其坐在高台上,由衷感受到了这个位置带来的,喜悦。
终于,底下的人意识到了想不费一兵一卒就把乌恩其赶下去是没可能的。有人的眼里已然阴狠一片:“殿下何必呢?您一个女人,要是为了这种事情丢了命,传出去多可笑啊?”
乌恩其道:“我觉得,相比之下还是你们被一个女人取了命更可笑一些。”
语毕,刚刚说话的那人立即对她怒目而视,腮帮猛颤,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一样:“您别后悔就行!”
乌恩其却没看他,把目光移去了王子们那里,悠悠道:“谁家的狗?管管。”
这下全场除了乌恩其,再没有一个人的脸色是好看的。
她却不紧不慢地换了个姿势坐着,赌底下的人看她这幅胸有成竹样子不敢贸然动手。
其实真要动起手来,乌恩其也并不是像其他人想的那样被动。她每一次的考量,都在为之后铺路。
喀鲁王死后,乌恩其发出的飞鹰并不是询问陈雁行的,而是要求裴峋在王城里找一个人。
玉芷王后三天前帮她与南国的二人传了消息,当天乌恩其就忽悠了看守着她的侍女,为裴峋传出来了要动手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