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护驾——!”
“护住圣上!拦下它!”
众人皆是一惊,萧文壁抽出一旁侍卫佩剑,凛目挡在萧载琮与皇后身前。萧载琮面沉如水,皇后大惊道:“快拦住它——!”
“咕!”
鸮鸟如一道乌黑闪电,却并不冲着萧载琮,径直飞向皇后,在皇后的惊叫声中飞快的掠过了她。电光火石之间,皇后只觉鸮鸟温热的羽翅滑过自己的脸,紧接着头皮一痛,鸮鸟便飞快的隐入鸟群,不见了踪影。
皇后抬手一摸,摸出自己发髻上是少了根簪子。
“母后!”萧文壁急急道:“您没事吧?有没有伤到哪里!?”
皇后定了定心神,“没事。”她转向萧载琮,“陛下如何?”
萧载琮却并未看她,只看着天边。
——只见那群鸮鸟打转两圈,再度并在一起,调转了方向,如来时般乌压压的远去了。
郑嫔跌坐在草堆上,身上绑着的麻绳已尽数被啄断,身上却毫发未损。
“此女……此女命不该绝……”
大祭司瞧着眼前情形喃喃自语,片刻后回过神来,忽然猛地跪拜道:“圣上恕臣!此女乃是宫星庇佑之人!命不该绝!”
皇后还未从方才那场混乱中定下心神,又被大祭司这番言论惊了一惊,一时脱口而出道:“你先前不说郑嫔腹中乃是不详之胎,引得神怒,定要火祭方可平息怒火?湳楓”
大祭司道:“天象有误!如今时来看此女寿数未尽,神不许其死,腹中许是祥胎也未定!”
这番言论,竟将他先前所言尽数推翻了。
皇后眉心紧蹙,眼神中明暗闪烁,须臾神色一松,转而微笑道:“郑嫔想来是没什么大事,陛下自可宽心了。”
萧载琮却道:“冯柄。”
冯柄出列,跪道:“末将在!”
萧载琮:“追上那群鸮鸟的踪迹,给我查,到底是从哪放出来的!”
“是!”
冯柄领命,率军转身而去。台上台下一片鸦雀无声,萧载琮目光扫过众百官,扫过萧文壁和默不出声的萧潋意,最后缓缓扫过了皇后。
皇后面不改色,温声道:“陛下……”
萧载琮拂袖而去。
皇后话头一顿,转身看向萧载琮背影,躬身道:“恭送圣上。”
那场火祭,便就这样没头没尾的结束了。
郑嫔虽已不再被紧闭,宫中关于她腹中不详之胎的传言却并未消散,人人避之不及,圣上也不再召见她。
火祭后第三天,令和公主忽然病倒了。
——“太医!快传太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