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长乐也没有多问。
想帮洗衣服回来的白雉挂衣服,又被白雉诚惶诚恐地推开了。
“小姐金尊玉贵,怎么能干这种粗活!”
“入乡随俗,再拿架子就难看了。”
“那也不行,有奴婢在,怎能让小姐染指杂务!”
沈长乐拗不过她,只好放弃帮忙。
进了屋来。
发现王小正新奇地挂在桌边,踮着脚看桌上的笔墨。
她欣然一笑。
来教他习字。
不过教了两遍,小家伙就会写自己的名字了。
沈长乐欣慰地点点头。
心下琢磨。
他也到开蒙的年纪了。
如果他愿意的话,或许可以帮他找个学堂,读书习字。
她将这个念头记下,打算晚上江辞安回来和他商量商量。
伴随着弥漫的肉香,夕阳一点一点落下。
秋收归家的村民,闻到香味都绕路过来。
想看看是谁家不年不节就炖肉吃。
一看是新搬来的江家,都调笑道:“这小江命就是好啊,娶了个大小姐做媳妇,一天三顿都有肉吃!”
“那你说那个,你没看见小江的身板样貌啊!人家长得好又能干!你以为谁都能娶到大小姐啊?”
沈长乐正站在门口等江辞安回家,被他们调侃得有些羞臊。
强作镇定,谦逊说道:“各位过奖了,只是昨日辞安刚发了工钱,孩子长身体也需要营养,这才炖了只鸡。”
又叫村民们好生羡慕。
“唉,能托生到你们江家的孩儿,命得多好啊!”
“不过江家媳妇也不像生过孩子的年纪啊…再说,那小娃娃也不姓江吧!”
沈长乐瞥了眼正随着玄雀在锅台打转的王小。
如实回话:“是,王小是辞安朋友的孩子,算是我们的义子。”
那驻足闲聊的几人互看一眼,轻声感叹。
“啊,这样啊…这么说,那孩子也是苦命的娃啊…”
“嗯,是啊。”
本是气氛正好。
却突然听闻不远处一声低啐:“呸!说的那么好听…搞不好是自己不能生,在外面过继来的娃!”
满是恶意的声音身后响起。
沈长乐几人狐疑转头看去。
正是当日推她的女子,刘二丫。
有村民看不过去,替沈长乐回怼。
“嘿,我还以为是谁呢,这不是前村的刘二丫么!
之前天天往人家小江家里跑,热脸贴人家冷屁股!
咋的,人家小江疼媳妇不要你,你眼红了?”
刘二丫头上包着头巾,扛着几把农具。
闻言,翻了个大大的白眼。
“我眼红他?我呸!我都不乐意说…
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羡慕他有肉吃,你以为他姓江的过的是什么好日子呢?
跟倒插门似的,让人攮一刀屁都不敢放一个!窝囊劲儿吧,我眼红他?放屁!”
众人不知内因,闻言疑惑对视。
沈长乐面色不善地看过去。
她本不想理她,觉得掉价!
但她竟敢这么编排她的亲亲驸马,她怎能置若罔闻?
“这位姑娘,造谣也不能脱离实际情况吧?
我家辞安白天上工,晚上打猎,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样子?
倒是你…我看你唇色发紫,唇周有痘,胡须繁密,眼圈乌青…
这可是宫寒难孕的面相!劝姑娘还是好好调理身体,少些受凉为好。”
众人闻之,惊诧不已。
“啥?看面相就能看出来好不好怀孕?”
“小江媳妇这么牛!你给我也看看呗,看看我啥时候能发大财!”
又有早就看不上刘二丫的村民借机嘲讽。
“哎呦,没想到啊!天天说这个屁股小,说那个生不出儿子的刘二丫竟然不好怀孕啊!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