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娄大人,那帮土匪是看我实在太穷,没什么油水,这才把我放走的。”
秦明这个时候连忙辩解道。
知道此事,他算是明白自己为何会被抓入县衙大牢了,原来正是这秦明举报自己是土匪的。
“被土匪放了就说他们是一伙的?你这证据,简直是无稽之谈!”
娄长风脸上闪过一抹愠色。
“娄大人,不光是如此,在被这帮土匪抓住之前,这秦明连杀多名土匪,有这等仇怨,那伙匪徒怎能轻易放过他……”
“那按你这么说,秦明还有剿匪之功了?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啪!”
娄长风猛地一拍惊堂木,怒道:
“你好大的胆子,无凭无据,竟敢诬陷剿匪义士为马匪,该当何罪!”
“娄大人,冤枉啊,那日秦明回村后,还给我看了余家寨给他的进山腰牌,他确实是马匪无疑啊……”
“大人,秦里长和我素来不睦,他完全就是血口喷人!”
秦明这个时候站起身子,说道:
“至于什么腰牌,我听都没听说过,倘若大人不信,尽管搜身便是。”
当初杨玉莲给的那块牌子,秦明早就扔到山里了,他是不可能把这种东西留在身上的。
“就算你毁了那块牌子,可身上的烙印是消不掉的!”
眼见秦明依旧坦然,秦会索性亮出了杀手锏。
“烙印?什么烙印?”
娄长风眉头微皱。
“大人,但凡入伙余家寨的马匪,身上都是有用马蹄铁烫下的印记的,在我们周边,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,若是大人不信,可以询问查验土匪尸体的官兵和仵作,看看他们身上是否有这种印记!”
秦会大声说道。
“额……”
听到这里,娄长风轻轻地点了点头,双眼阴晴不定。
片刻后,当娄长风看到外边围观审案的平民越来越多后,随即一咬牙说道:
“传仵作!”
随着娄长风一声令下,片刻后,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男子走入了大堂。
“我问你,这次被斩首的匪徒,身上可有马蹄铁留下的烙印?”
“回禀大人,斩首的十七人中,后背处皆有烙印,形状确实似马蹄状。”
中年仵作回道。
“既然如此,验他的身子!”
娄长风一咬牙说道。
众目睽睽下,哪怕是一县的父母官,也不可能乱来的。
更何况娄长风在黑山县有‘娄青天’之称,由此可见他还是非常重视名声羽翼的。
“大人英明!”
秦会闻言一喜,连忙赞了一句。
“大人,我身上有伤!”
秦明指了指自己的肩膀。
此时他的左肩上,依旧缠着一块布。
正是之前在捕捉白狐的时候,肩膀擦破,穆大牛用衣袖包扎起来了。
虽然只是皮外伤,但上面已经浸染了血水,还没彻底愈合。
“秦明,你还是招了吧,娄大人一向疾恶如仇,你若老实,还能少受点罪!”
一旁的秦会眼中满是得意。
“擦!”
一名衙役上前一把撤下秦明身上的衣服,露出了左臂包扎的上半身。
旁边的仵作从身上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,轻轻地划开了伤口上的布料。
当众人看向秦明包扎位置的时候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原来,此刻秦明的肩膀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伤口,甚至连血痂都没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