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江辞所中的毒,她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系统的治疗方案,只等到了信阳府后便准备为江辞解毒了。
刘寒月见晏殊眉头紧锁,不由轻晒一声。
这个回答她早就听腻了,小时候还一次次重燃希望,但一次次等来的都是失望。
如今的她从不想明天会如何,逍遥快活、随心所欲的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。
晏殊从衣袖中摸出一瓶药,倒出一粒递给刘寒月。
“把这个吃了。”
刘寒月看了晏殊一眼,又扫了一眼那粒小药丸儿,伸手接过去塞入口中。
晏殊揶揄道:“你不怕是毒药?”
刘寒月呵呵一笑:“除非你想陪我一起死。”
晏殊嫌弃的撇了撇嘴:“这药能缓解你的病情,这瓶都给你,一日吃一粒即可。”
刘寒月接了药瓶,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白色瓷瓶把玩着。
这时老妇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。
她笑呵呵看向二人:“家里没什么吃的了,委屈你们将就吃一些。”
老人家做了两碗杂粮面条,放了一些野菜还打了一个荷包蛋,这两碗面对于老人家这种条件已经算是极其奢侈的食物了。
晏殊感谢道:“已经很好了,麻烦您了。”
“不麻烦不麻烦,我一个老婆子自己住着也无聊,有你们两个姑娘一起做伴儿也热闹些。你们快趁热吃,我去把房间给你们收拾好。”
老妇人放下面便转身出了堂屋,晏殊拿起筷子开始吃饭。
一天一夜没怎么吃东西,眼下实在是饿的两眼发昏。
吃了饭,老妇人烧了一锅热水让二人洗漱用,晏殊接了一盆温热水端回屋内,刘寒月正盘膝坐在床上打坐,听到脚步声后缓缓睁开眼睛。
晏殊没理她,径直走到一旁的小木凳子前坐下,脱了鞋袜开始泡脚。
刘寒月的目光缓缓落在她那双纤纤玉足上,略带探究的打量了一阵儿。
晏殊感觉到一双直勾勾的眸子盯着自己,猛然抬头朝刘寒月看去。
对方见她看过来,勾了勾唇:“姐姐今晚睡里面还是外面?”
晏殊朝那张木板床看了一眼,这是一张单人床,虽然她们二人都很瘦,但睡在一起还是太拥挤了。
“你睡床吧,我一会儿打个地铺。”
逃荒的一个多月里几乎天天打地铺,她早就习惯了这种感觉,而且她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睡。
刘寒月挑了挑眉:“随你。”
话落,她自顾自的躺下没在理会晏殊。
晏殊也不想和这个古怪的人多说什么,泡好脚后将水倒掉,盆子清洗干净放回原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