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殊犹豫片刻,刘寒月抓她的目的是想让江辞替她解决宋振业,如今宋振业已死,她也没必要在挟持自己这个累赘。
想到此,晏殊想过去听听刘寒月要说什么,刚抬脚就被江辞攥紧了手腕。
江辞冷眸射向刘寒月,眸底含着警告:“我的人就不劳刘姑娘费心了,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。”
话落,江辞翻身上马,伸手将晏殊拉到身前坐稳,随即轻夹马肚朝营地外而去,全程不给晏殊说话的机会。
晏殊感觉到江辞很不喜欢刘寒月,便识趣的跟着他一起离开。
晏淮、幻樱、无明和几十名玄宗门弟子紧随其后撤离。
刘寒月目送他们远去的身影,抬手轻轻抚摸被晏殊包扎的伤口,眸底闪过势在必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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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快马加鞭离开了徐北大营,冷风扑面而来,晏殊穿的单薄不由打了个哆嗦。
江辞扯下身上的大氅包裹在晏殊身上。
“不用给我,你身子不适切莫着了风寒。”晏殊急忙劝说,伸手想将大氅还给江辞。
江辞握住了她扯衣服的手,凑到她耳边低声道。
“乖乖别动。”
马匹快速在颠簸的道路上奔驰,晏殊整个身子被迫贴在江辞的怀里,她的背脊整个僵住不敢乱动了。
脑袋里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,晏殊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,想到刘寒月孤身留在徐北大营不由问道。
“刘寒月不会有事吧?”
虽然宋振业死了,可徐北大营那些士兵可都是宋振业一手培养起来的心腹,他们若想为宋振业报仇的话,刘寒月独自留下岂不是会有危险?
她可是换取刘彬手里那五万兵权的关键啊,这时候可不能出什么意外。
江辞朝身前的人儿瞥了一眼,眸色清冷道:“嫂嫂担心她?”
晏殊并不知江辞此时在想什么,她如实说道:“我担心她一个姑娘家应付不了那帮人,而且她是永定侯的女儿,若能与她打好关系说不定将来对你会有帮助。”
晏殊将自己心里的计划说出来,江辞眉宇间那抹阴霾顿时消散。
“宋振业已死,徐北大营那些士兵为求自保也不敢轻举妄动,何况刘寒月是个聪明人,她不会让自己置身险境。”
听了江辞的话,晏殊觉得很有道理。
这几日与刘寒月相处下来大致也了解了这个人的品性,她性格乖张、阴晴不定,且城府极深。
这样的人不会做没把握的事,她留在徐北大营应该是想处理余下的事宜。
宋振业在徐北大营浸淫多年,头部那些将领大多数都是他的人,即便他死了,也不排除其余副将还会与齐王暗中往来。
刘彬不想与皇家任何人牵扯上关系,必然会清理门户。
总之她是要去信阳府的,今后还会和刘寒月见面,刘寒月的胎疾之症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。
“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?”
江辞道:“洛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