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,同样风雨交加的夜,李家大厅,时安安跪在李斯珩的脚边,一张精致娇艳的脸,表情委屈。
时安安其实没想过和边月争什么,她只是...心动了,于是在李斯珩冷落自己的某个夜晚,鬼使神差的给边月发消息。
时安安没想过边月会赴约,也没想过此时此刻,李斯珩会让自己住进李家。
可既然住进来了,她就不能再被赶出去。
“阿珩....”时安安手轻扯男人的西装裤角,声音柔弱无害:“我不是故意惹边月生气的,她是你的未婚妻,我怎么会不自量力去找她?”
李斯珩目光轻扫时安安,从头到脚。
他淡淡道: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时安安心中一喜,李斯珩除了刚刚在一起那天醉酒碰了自己,之后就再没碰过自己,今天....
白色的丝绸睡衣被随意扔在沙发上,在灯光下散发着漂亮的光泽。
时安安急切的想要抱住李斯珩,男人却拿起了那件睡衣,细细折叠好。
时安安必须承认,李斯珩是不爱自己的。
他对待边月的东西如此郑重,看这件睡衣的目光,都比看自己时温情很多。
下一刻,她听见李斯珩的声音,温和寡淡,他说:“住在这里只有一条规矩,边月的东西,你别碰。”
时安安觉得身体发冷。
她很想问问李斯珩,你对边月究竟是什么心思,外界都说你是变心了,可是哪个变心的人,还这么在乎对方的每个物件。
但这不是她该问的,她和李斯珩之间,更像是明码标价的交易。
李斯珩是出价的人,她是待价而沽的物品。
他们之间最浪漫的事,不过就是男人大发善心,给自己一个远超市场的价格。
“好...”时安安话还没说完,李斯珩已经扯着她的手腕,将她拉入怀中。
他的眼眸自带温柔气质,偏偏细看,里面一片暗沉沉的冷意。
时安安听见李斯珩说,吃药了吗?
时安安笑得干涩,伸手勾住李斯珩的脖子,说,吃过了。
李斯珩表情平静到没有波澜,他随意的拍了拍时安安的脸,“以后不用吃了,我不会碰你。”
时安安一口气,几乎是梗住。
她真的看不懂李斯珩,下意识脱口而出:“为什么?”
李斯珩推开她,起身,说:“腻了。”
腻了?
睡一次就腻了?
那边月在你身边的那些年年岁岁,你李斯珩又是怎么强忍下来的?
时安安心中酸楚,难掩面容悲哀,看着李斯珩,“那你还把我留在这里干什么?当一个花瓶,还是一个吉祥物?”
李斯珩背对着时安安,从管家手中接过了一把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