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美了。
不知怎地,何楚云微微意动,伸手触了下他的手背,在他疑惑的目光中道了句:“确实很凉。”
邓意清没有作声,只是捏着木棍的手换了姿势,改成五指全握,一下一下地戳着地上的火堆。
“再动火就灭了。”何楚云打笑道。
这病秧子看着正经,实则也纯情得很。面上冰冰冷冷,掩饰内心羞怯。
邓意清听到这话果然棍子一顿,不再戳了。
何楚云没忍住轻笑一声。她发现自己还挺喜欢逗弄这病秧子的。
而且他那只手的触感极好,嫩滑白皙。
眼下荒郊野岭,面前又摆着一个如此好逗弄的人,她还不给自己寻点乐子打发时间。
她拉过邓意清的袖子,蹙着眉,“公子暖暖手吧,若是公子受凉病了不能出去,明日我可要饿肚子。”
邓意清也觉有理,于是张开手掌对着火堆。
手指被火光映在墙上,影子都比寻常人长了几分。
何楚云轻柔地将他两手合在一起,拉过来捧在掌心,眼中含着关切与笑意。
“公子帮我颇多,我帮公子暖手。”
邓意清被她这‘唐突’的举动弄得有些失措,但手被人握住,又不好抽出来驳了姑娘家的好意叫人不愉。
只得稍稍垂首,道了谢,甚至没与她对视。
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,双手合十,旁人见了还以为是在烧香拜佛。
如果忽略了他烧红的耳根。
何楚云不是急色之徒,只是太喜欢这双手。
而且荒郊野岭,夜深人静,总归是叫内心的欲望放大了几分,这才让她随了自己的心意把玩起他的手。
骨节分明,指甲干净,越看越喜欢。
笃定了邓意清是个不会轻易拒绝别人之人,何楚云愈发放肆,抚摸他的虎口与指缝。
“够了。”邓意清冷涩地说道。
何楚云还以为他不快,正准备将其甩开,暗骂此人不知好歹,一抬头却见那人耳根子上的红色都染到了脸颊。
是以眼中笑意更深,明知故问道:“什么够了?”
“手,够暖了。”许是手暖了,声音都比方才柔了许多。
“哦。”何楚云敛下眸子,笑意未抿随口答了一句。
邓意清虽然迂腐呆板,但不是傻子,也清楚了何楚云似乎在拿他取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