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一张口,她的声音是哑的。
她局促地露出一个试图掩盖的勉强微笑:“抱、抱歉,我失态了。”
泰佐洛长叹一口气,弯下身子拥抱了她,拍拍她的后背:“没事。”
是他考虑的不周全,早知道就多问一嘴马戏团的表演节目,也不会让她再看见能让她想起那段痛苦经历的节目。
粉发女人低头看看地上的一片狼藉,神情更加抱歉,但眼底也有难掩的疲惫,她站起来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泰佐洛对她鼓励地笑笑:“你只是不小心,一会儿我叫人来打扫。”
丝黛拉幅度很轻地点点头,皱眉道:“我有些累了,明天还要出发,我就先行告退了。”她看向泽法,对他点点头,“泽法先生,明天早上再见。”
说完,她难得有些失礼地没有等待老者的回复,急匆匆地转身,半低着头快步走向出口。提着裙摆下楼梯时,从有灯光的地方下走过,泽法看清了她苍白的脸色、和额头上细密的汗珠。
泰佐洛回头看看观众席上其他人,也顾不得他们会怎么想了,连忙追了上去。
大和茫然地回头看向烬:“发生什么了?”
但烬不知道如何解释。
变故发生的时候,所有人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,连卡塔库栗都没有用见闻色去预测。他们单纯地以为她是被破空声吓到了,但现在回过神来,想到泰佐洛的话,又觉得没有那么简单,她的反应不像是单纯的被吓到了。
‘离开那里’,那里是哪里?这一次,丝黛拉完全无法追查到的过去,她到底经历了什么?
她又在害怕什么?
贝克曼的大脑快速运转着,驯兽师在他眼里没什么可怕的,狮子?但马戏团的狮子早就丧失了草原之王的气势,尖牙利齿也被磨没了。
如果不是单纯被响声吓到,那难道是……鞭子?
几个曾经令他多加留意的小细节突然跳到了他的脑海里,泰佐洛宁可让丝黛拉着凉也要为她盖上衣服而不是脱掉,还有今天她对服务生打翻冰桶的特殊反应,那些话……
一个非常、非常可怕的猜测在他大脑中成型了。
令人心惊到他甚至不敢把这个推测说出口——连贝克曼自己都不愿意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