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还是顾清瑶率先开口，轻声说道：“林凡，谢谢你。”
“如果不是吴总他们的项目，恐怕顾氏集团早就易主了。”
林凡摇头。
“如今顾氏集团在悬崖边，如果能拉你一把，他们将来也能得到丰厚的回报。”
“这是他们的选择，与我无关。”
顾清瑶轻笑一声。
如果没有林凡的吩咐，吴敬他们怎么会大张旗鼓来顾家声援？
如果林凡大方承认，不遮不掩，顾清瑶或许会心灰意冷。
可林凡现在的样子，分明是不好意思承认。
证明她还有挽回的机会！
“不光是他们的项目，还要谢谢你给我送来的药膏。”
“涂了几天，我脸上和身上的伤疤就已经变淡了许多，连医生都说这是奇迹。”
顾清瑶摘下口罩，果然，脸颊上的伤疤已经淡化了许多。
不过若是仔细看，依旧能看到有两道狰狞的伤口。
但顾清瑶并不在意，或者说已经释怀了。
对她来说，这两道伤疤更像是一种警醒。
之前她看错了人，所以才遭此厄运。
每天晚上照镜子时，这伤疤都能让她想起对林凡的亏欠。
林凡扫了一眼，却微微有些惊愕之色。
如果只是用药膏治疗，顾清瑶脸上的伤不可能恢复得如此之快，少说也得半个月左右。
可李红的葬礼才刚刚结束，她的伤就只剩下两条淡淡的疤痕。
这种自愈能力，比大部分武者还要离谱！
难道说……顾清瑶有某种特殊的体质？
难道这也是老头子给他安排好的机缘？
“林凡……”
顾清瑶突然直视着林凡，鼓起勇气说道：
“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，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表示歉意。”
“我知道你和萧小姐订婚了，所以我不求得到你的谅解，更不奢望能回到你的身边。”
“我只是想能留在这里，哪怕当你们的佣人、管家，我也心甘情愿！”
林凡的脸色一沉，立刻拒绝。
如果真让顾清瑶搬进来，让外人知道这算怎么回事？
“我说过了，救你只是顺手而已，我跟薛家之间原本就有死仇。”
“之所以帮你，是因为你的无妄之灾是因我而起。若是不还了这份情，以后我会被因果反噬。”
林凡冷着脸，淡淡说道。
顾清瑶抿嘴一笑：“所以，你承认吴总他们都是你安排的了？”
林凡一时语塞，沉默片刻说道：“无论如何，你我缘分已尽，到此为止。”
“你不需要弥补什么，我也不需要得到你的补偿。”
“你我的缘只有三年，有缘无分，强留对两个人都无益处。”
闻言。
顾清瑶低垂着头，眼泪滴落在胸口。
“其实我猜到会有这种结果，只是不甘心而已。”
“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。结婚之前，我就知道你是当年那个小男孩。跟你结婚之所以没有负担，也是当做你在为人情还债，很少把你的感受放在心里。”
“直到失去你之后，我才意识到这三年来错得有多么离谱。那个老爷爷说的对，我会得到自己的幸福，但也会失去一切。”
听到这。
林凡竟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，满是愕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