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来了欧洲,就是上帝进了德维特的地盘,也得低头!”
“那还真是蛮厉害的。”
苏澜没忍住笑,咳了两声化解尴尬,牵上闵司臣的手,拉着他一块儿走了。
两人换了个位置,在餐厅另外一头。这边清静多了,靠近头等舱,活动的宾客也少。
“他爸也真够狠的。”
苏澜点了杯不含酒的果汁饮料,顺便就垫了垫脚,坐在吧台,“自己没脸出场,还把儿子骗过来。”
“上了船,这不就是任你处置的意思么?”
就罗杰现在那个趾高气昂的样子,等晚上知道了真相,苏澜都怕这小少爷当场气昏过去。
饮品做好了,服务生摆在深黑色的岩板桌面。闵司臣抬手拿起,捏好玻璃吸管凑到苏澜唇边。
滚了滚喉结,看她主动从自己手里,把吸管吃进去。
“怎么,你心疼他。”
他笑声很淡,各种各样道不明的情绪都含在嗓子里。
“心疼个鬼!”
苏澜从他手里抢过杯子,隔了两秒反应过来:“喂你不要谁的醋都乱吃啊。”
“嗯,好。”
闵司臣随意站在身边,比她坐高脚凳还要高出一截。
“喝完这杯,回房换衣服么。”他看一眼腕表,不经意的模样,目光隐在眉骨的阴影里。
“离晚宴还有两个小时。”
“要换啊。”
宴会当然要换礼服,何况他们可是主角。
苏澜奇怪他这问题,但停下来仔细想想:回房、换衣服、两个小时……
“不行!”
她吓一跳,果汁都不喝了,这还是白天呢,姓闵的怎么就开荤啊!
“我、我是说,我会,自己,回房换的!”苏澜字正腔圆、逐字解释一遍,好让他死了这心。
可话音刚落,闵司臣突然皱紧了眉,掌心展开,痛苦地扶着前额。
“……你怎么了?”
苏澜茫然地眨着眼,想伸手给他顺顺,又有点不知道该碰哪里,纠结的手悬在半空。
“头疼。”他深呼吸。
“系统说,不稳定度上升了。”
“现在?”
苏澜的心提起来,“怎么会……是什么原因?”
都只剩最后几个小时了,怎么也不能栽在这儿吧!
“你忘了,书里有写。”
闵司臣说是头晕,步子不稳。但怎么每一步都是在往她靠近。
他一字一顿,暧昧的言辞落在她一人耳里:
“接下来两个小时,是我们,一、起、回、房。”
男人的身体越靠越近,已经逾越过正常的社交距离。
苏澜太难为情,别过脸去检查周围旁人的视线。
果然被好多双眼睛看着!
她更不好意思抬头,就算明面上是夫妻也抵不住这样公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