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不会无缘无故的问他这些,还非说不可。
惠慈大师也不瞒他,道:“我要进京了。”
莫磐惊道:“什么?为什么?不是已经…”
惠慈大师直接道:“圣上招我回去给义忠亲王讲经,想来,我们可能有几年见不到了。”
莫磐知道,前两年太子已废,成了他听过的义忠亲王,他原本以为这就是个时政要事,跟他们师徒没啥关系,可谁知,没几天他师父就接到了要他在寺里清修,不要乱走动的圣旨。他虽然好奇,但也知道有些事,还是不要问的好。今日又听惠慈大师说起跟前太子有关的事,虽然明知道不可能,但还是问他:“就不能不去吗?”
惠慈大师道:“我非去不可。我也不是立时就走了,此话以后再说。现下是给你找个可靠岳家的事最重要,要不然我不放心。”
莫磐明白了缘由,又想到惠慈大师对他的好,不由趴在师父肩头,难过道:“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的事该如何化解吧,我的事且还早着呢,以后再说也不晚,”又问他:“我能去看你吗?”
惠慈大师摸着徒弟的发丝,回道:“恐怕不能。不过,等你以后进京赶考功成名就了,说不定我们能见上一面。”
莫磐皱眉道:“你不该拦着我进学的,如今我只过了县试、府试,连院试都没考,还不是秀才,更不要说跟着老师学作策论了。即便现下成了秀才,我也考不了秋闱,再等进京赶考,功成名就,就更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。”
惠慈大师道:“即便让你学了,以你的年纪也考不了。先成家后立业,不如徐徐图之,功业家庭两不耽误。如今扬州书院算是安稳下来了,等过了院试你就去学习吧。”
莫磐只好答应下来,想着这么短的时间里惠慈大师未必能找到合适的,现下最要紧的是温书,过几天的院试考个好名次才是。便告辞了惠慈大师,回了山下家里去做些安排,暂且不提。
等莫磐离开,旁边一门之隔的待客禅房房门打开,一位豆蔻少女扶着一位花白头发的妇人走了出来。
少女脸上还带着些红晕,也失了先前与惠慈对视而笑的爽利劲。长公主则是长呼出一口气,对惠慈大师道:“你没跟我说他长的这样一副好相貌。”
惠慈大师笑道:“可还满意?”说罢还瞟了一眼脸蛋已经殷红的少女。
长公主看了一眼自家孙女,对她道:“去玩吧。”
少女红着脸低头行了一礼,便匆匆的离去。
长公主笑着摇头道:“我这孙女向来是个泼辣的,没成想还能看到她怀春的模样。”
惠慈大师笑道:“只要见了我这徒儿,没几个女儿家能把持的住。”
长公主确是担心道:“就是长得太好了些,可有妨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