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到大,她见多了男人这种眼神,有一个算一个,全是色坯子。
阎承喉结滚动,‘形婚’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。
“我……昨晚不该让你独守空房。”
“本来我也不乐意跟你一块睡,”
云旌嗤笑,双臂环抱,“不过话说回来,既然你心里有别人,那还找我冲喜干嘛呢?这不纯纯恶心人么?”
阎承耳根变红,嘴唇动了动,一副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。
云旌瞧着他:“我看你满面红光的,也不像有病,难不成以前都是装的?”
阎承一愣,这才发觉自己不再咳嗽。
他尝试握拳,发现力气也变大了些,虽然整个人依然虚弱,但状态已比之前好了不少。
“怎么?还想打我?”
云旌看向他攥紧的拳头,眼中泛起森森寒意,“有种你试试。”
“什么?”
阎承意识到被误会,正要解释。
哪知云旌根本不给他机会,抬手就是一拳,阎承捂着鼻子连连后退,鼻血从指缝流出。
“这一拳是打你这个见异思迁的渣男,吃着碗里看着锅里,给脸不要脸。”
云旌擦掉手上的血,感应到缠着阎承的怨气散了,她猜的果然没错,都是因为那只男鬼,才会导致阎承病入膏肓。
看来这命,算是保住了。
“你干什么!”
吴妈带着一群捧着首饰和衣物的佣人,从走廊尽头赶来,刚好看到这一幕。
她急匆匆地上前查看少爷的情况。
云旌笑了,倚靠在门框上:“怎么,我调教老公还要看你这个下人的脸色?”
吴妈身形一滞,确定少爷没大碍后,才转过身道:“‘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嫁给扁担挑着走’,少夫人该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?要是云家没教,阎家倒是可以教教您规矩。”
啪——
云旌直接一巴掌扇过去。
“你!”
吴妈瞪大眼睛,满脸的不可思议。
啪!又是一巴掌,吴妈身形趔趄,双手捂脸不敢再抬头。
“从今天开始,我的规矩就是规矩,”
云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懂了吗?”
吴妈不敢说话,一个劲儿地使眼神向少爷求助,可阎承正仰着头,自顾不暇。
其他佣人全部垂着脑袋,沉默不语。
“问你话呢。”
云旌双眸微眯,压迫感满满。
吴妈在阎家三十年,除了先生和太太就属她地位最高。
所有佣人初入阎家都要先被她调教一番,个个被她整得跟鹌鹑似的,这还是她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吃瘪,虽然心不甘情不愿,但云旌到底高她一头。
“懂了,少夫人。”
吴妈把每个字眼都咬得极重。
“然后呢?”云旌问。
见她云里雾里,云旌冷笑道:“怎么,大清早的你带这么一帮子人是来我这逛街的啊?”
“是先生太太要我来邀请您和少爷共进早餐,”
吴妈眼神怨毒,低头示意一旁捧盘的佣人上前,“衣服首饰都已经给您备好了,辛苦您移步,让我们伺候您沐浴更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