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就算是老太太不当着大家的面说。
二爷和三爷也未必不知道这些事,说不定还参与其中。
宇文战天冷笑:“老太太不是日日念佛,为砚清‘祈福’吗?那往后就在小祠堂里好好念,不必出来了。”
三爷拍案而起:“大哥!你疯了不成?竟敢软禁母亲!”
二爷更是怒不可遏,指着宇文战天骂道:“母亲含辛茹苦养大我们,你就这样尽孝?!”
宇文战天笑意森然:“养大的是你们,不是我。若二位觉得小祠堂委屈了母亲——”
他缓缓抽出佩刀,寒光映在众人脸上,“按大周律法,续弦谋害嫡子嫡孙,当凌迟处死。不如……给她个痛快?”
老太太面目狰狞,厉声道:“弄死宇文砚清只是第一步!若不是你们一家去了边关,我早该送你们全府上路!”
宇文战天额角青筋暴起,眼中杀意翻涌。
厅内众人噤若寒蝉。
“越渊!”他冷声喝道,“把老太太‘请’下去,严加看守!从今日起,定国公府上下——”
他目光如刃,扫过二房、三房,“不三不四的女人,一个不留!不是自己的院子,就别肖想!我怕你们……没命住!”
二爷夫妇垂头丧气,不敢吭声。
三爷却恨得牙痒,他院里那些美婢娇妾,怕是保不住了。
宇文战天大步回院,亲兵立刻将院落围得铁桶一般,防着二房、三房狗急跳墙。
屋内,林婉清轻抚宇文砚清的肩,柔声道:“今夜宫宴,砚清便堂堂正正以宇文家二公子的身份入席——宇文家的血脉,谁也抹不掉。”
宇文家的接风宴,排场极尽煊赫。
当宇文战天携家眷踏入大殿时,满朝目光如潮水般涌来。
为首的定国公一身玄色锦袍,威仪凛然。
身侧的夫人林婉清端庄雍容,眉目间隐见边关风霜磨砺出的坚毅。
紧随其后的,是宇文家两位少年将军——宇文逸云与宇文傲霜。
二人长年镇守边关,通身透着铁血淬炼出的英锐之气,与汴京纨绔子弟的脂粉味截然不同。
更难得的是,这对兄弟生得剑眉星目,偏又洁身自好,连个通房丫鬟都未曾收用。
席间贵女们早已红了脸,只怕明日宇文府的门槛便要被媒人踏平。
然而最引人瞩目的,却是最后那道身影。
那人广袖垂落如云,眉目清绝得不似凡尘客,倒像是从古画里裁下的一缕月光。
满座宾客不自觉地屏住呼吸,连乐师都漏了半拍弦音。
“这位是……?”有女眷绞着帕子悄声问。
忽然御史大夫的酒杯“当啷”砸在案上:“这不是,这不是......苏家哪位?”
仿佛一滴冷水溅进热油,窃窃私语瞬间炸开。
这不是陛下钦点且惊艳四座的少年状元,苏家那位离奇失踪的二公子——苏砚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