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我们走吧,回去指不定那表小姐要如何对小姐呢。”
春桃说道,眼里满是心疼。
姜云姝倒也清楚,方才的事,应该是叫她有些生气,却不知该如何是好,只能这般对她说。
她轻轻地弹了一下春桃的额头,“傻春桃,你家小姐我来宴会,只是为了有个见长公主的机会罢了。”
说着,又从怀里摸出那对笔洗,“顺便将此物送给靖王殿下,以感激他昨日帮忙。”
春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点点头,逗笑了姜云姝。
她没在纠结,反而是朝另外的方向走去。
如若她没记错的话,男席应该在旁边。
她坐在公主府花园中的凉亭中,朝着路过的小厮招了招手。
“看你方向,大约是要去那边的席面,劳烦你替我去向靖王殿下传个话,就说姜府的小姐寻他。”
姜云姝说道。
小厮点了点头,退下离去。
姜云姝则是将那对笔洗,拿在手中把玩,思索着昨日之事。
她原意本是企图去打听一下这位靖王,却没想到,这位靖王为人所知的,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。
看看皇室之中还是卧虎藏龙。
“姜小姐。”
身后有男子声音传来,姜云姝回过头,见到了靖王。
他与昨日的打扮几乎相差不大,还是与人一种舒朗明月的感觉,叫人若清风拂面,倒是不自觉地放松。
姜云姝行礼问安:“臣女见过靖王。”
陆景桓笑着抬了抬手,“方才有小厮道小姐正在寻本王,不知小姐所为何事?”
姜云姝也不废话,将手中笔洗递出,答道:“昨日,承蒙殿下相助,臣女身无旁物,只有祖父留下来的这一对青玉笔洗,还算得上是个物件,故而送与殿下。”
陆景桓微微一愣,但还是接过了那对笔洗。
他略略思索,抬头看着姜云姝,“你的祖父是,镇远侯?”
姜云姝眸色黯淡了不少,点了点头,“是。”
陆景桓有些感叹,“当年,镇远侯所带领的队伍,可谓是所向披靡,只不过这镇远侯的侯位,落到了镇国将军手中之后,难免是有些落寞了。”
说及此,陆景桓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有些歉意:“是本王话多了,昨日只是举手之劳,姜小姐不必赠此贵重之物。”
他将手里的笔洗推了回去,“毕竟是老侯爷留下的遗物,姜小姐自己可收好。”
姜云姝没有接回来,目光落在那对笔洗上,“臣女并非是喜好风雅之人,此物落在我手里,倒有些浪费了。”
她笑着看向陆景桓,“听说王爷是喜好风雅之人,将此物送与王爷,才是没有埋没了它的价值。”
陆景桓微微一愣,随后低头轻笑一声,“好,本王知道了,本王收下。”
他说着目光,却不知飘向了何处,像是瞧见了什么,又轻轻笑了笑。
姜云姝本意也是想将东西送了就走,就朝着陆景桓欠了欠身,“东西已送到,臣女就先告退了。”
陆景桓点头示意自己听到,倒也没再多言,眼看着姜云姝走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