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蜜看着台上的曹忠,陷入思考当中。
要不是顾及影响,她就跟着一起上去了。
曹忠看向媒体,一字一句,继续道。
“我很心痛,非常心痛,为华夏电影这些年走的歪路,感到……痛心疾首。”
“嘶!”
“完了!”
王红卫毕竟是知道此前曹忠在中影和韩三品说过什么的,
如今一看曹忠撅起屁股,立马就要知道曹忠要拉什么屎。
这句话,和他抨击小津安二郎的前摇,有什么分别?
王红卫想跑!
他觉得很慌张!
但曹忠的发言要比王红卫逃跑的速度快得多。
曹忠前摇完事儿之后,继续开大。
“他们错了!”
“我是艺术学生,我很懂,我知道周围人对于主旋律电影的看法,他们轻国内而重国外,重艺术而轻观众。
求欧洲三大,求奥!
追逐十年,二十年,长长久久!
但是,那些奖项给了什么电影?
《三峡好人》!
瞧瞧,作为我们的新时代伟大工程,刚刚建成,立马就给奖项了!
拍的真好,为了工程而造就移民困境,底层劳工艰辛与家庭破碎交织。
人性味儿太正了!
小人物们骂着,痛苦着!真坏啊!赶我们走,就为了建这种大坝,不自由啊!
《孔雀》!
开放前夕小城镇的压抑氛围,如姐姐的伞兵梦被体制拒斥,脱裤换伞!
弟弟的绘画天赋,观念被扼杀!个人的自由,怎么就被这方天地所不容啊?
这天地真坏啊…
聊到这个,全是艺术。
聊到主旋律,全是嗤之以鼻。
任务片、宣传片、没人看、假大空,标签严重,创作和生产,捉襟见肘,还有谣言,没人爱看主旋律,没人愿意投主旋律。
他们不对!
一些人,罔顾了真实的世界电影史!
从世界范围内看,电影从正式工业化的最开始,就和国家ys形态有了极为深厚的关系。
苏联老电影,《战舰波将金号》,世界闻名。不主旋律?
威尼斯电影节的创始人,墨索里尼,干啥的,大家查查都懂。
希特勒御用女导演《意志的胜利》,艺术地位不高吗?世界电影史教学不认同吗?纳粹洗脑片。
《阿甘正传》,老美保守派政治意图掩藏其中。
一部电影,少的九十分钟。
每一分钟都不是无用的,你看到的隐喻,都是真的。
你看到的屁股朝向,都是你看到的。
主旋律电影,一样能收获无数赞誉和重量级奖项电影,为啥没人拍?
因为你的主旋律,不在人家的G点上,人家不爽!
他要那种的!
他要,有人就给!
这不是主旋律的错,而是没有在认真用心拍电影的某些电影人的错。
是那些自比臣妾,搔首弄姿以求得西方垂怜的某几位的错。
我没说我文学系的师哥,我没说!
所以,《东京物语》为什么能踩中有些人的G点,你们懂了吗?”
曹忠一脸老实,刚才的委屈,憋屈,此刻已经悄然无踪。
“我不一样,我重视观众。
我的电影,只为了华夏观众而生!
哪怕是主旋律电影,我也让人能在其中,感受到我的真挚,我的情感,让人们看到我辈年轻人之奋勇。
至于外界的批判,拐弯抹角的摸黑,打压。
让他们来!
就像是茅于是先生一样,尔等既来,岂能不应?!
如果需要我的彻底失败,我的社会性死亡,甚至是我的物理死亡,才能让人们放过《南京照相馆》,放过南京。
我一定会挣扎到我能存活的最后一秒钟!
告诉人们,是他们错了!”
人群,安静了。
曹忠像极了在暗夜中孤独前行的孤勇者。
像极了提出日心说被大火烧死的布鲁诺。
像极了怒吼各国变法,无不有流血牺牲者,今中国变法,流血牺牲,自我辈始的谭嗣同。
他站在台上。
一时间迷茫了无数人的眼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