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胆!”见壮汉上前,马夫扬鞭催马,马蹄一脚踢到他腹部,喷一口热血,直直躺在地上。
这幕被几个买东西的青年撞见,纷纷惊叹不已,“天哪,谁家的马夫,下手也太狠了吧。”
有人认出那马车上的标识,“这种级别,怕是只有皇族才有资格使用。”
“刚那婆娘不是说,这是公主的马车吗?”
“你是说……从轩国回来的那个?”
这声引得周围看戏的越来越多,妇人见势扑倒在壮汉面前,颤颤巍巍地伸出只手,探向他鼻尖。
下一瞬,她吓整个人身子僵住,屏住了呼吸。
“死、死了。”
“什么?死了?!”众人倒吸一口气,只听见哒哒几声响,一双双眼往上看去,一女子不紧不慢走下马车,举手投足间,不似寻常之人。
叶楚悦冷眼看向哭成泪人的妇孺,缓缓开口。
“你确定他死了?”
女声上扬,颇有威压,听得妇人身子一顿,她抹了把眼角的泪,满眼怨恨。
“好,那便死了。”叶楚悦侧伸一只手,对马夫道,“鞭子。”
皮鞭稳稳当当落手中,叶楚悦挥了几下,地板被打得啪啪作响,她脸上绽出抹笑,宛如地狱里的罂粟。
“也好,这几鞭子下去,他也不会闹得本宫头疼。”
此话说得惊耳骇目,众人也没想到,这瑞阳公主刚回翼国没几天,就要当街抽打尸体,羞辱百姓。
着实可恨。
“我本以为跋扈狠毒只是个名头,今儿个算是见着了。”
“嘘你小点声,不要命啦。”
风言风语灌入耳中,叶楚悦已然猜想到结果。
不出半日,此事便会被闹得满城皆知,若传到各家子弟耳中,又有谁会参加她的接风宴。
原身手上沾的几条人命,全是自己府上的。是以,这两人所言,断不可能是真的。
那妇人见她在原地发呆不动,当是她怕了,刚打算站起来作妖,叶楚悦突地从袖内取出一瓷瓶。
转而揭盖往皮鞭倒,白色粉末星星点点沾在上面,格外醒目。
“这断肠散若是沾在皮肤上,不至于丧命,就是会全身溃烂发臭,犹如百虫噬骨。”
“用在他身上再好不过了,全吞了个干净。”
此言一出,躺在地上的人手指微微蜷缩,眼皮冷不丁跳动。
第6章 辩解
◎妇人听罢,眼扫周围看戏的人,哭喊求救,“来人呐,还有没有王◎
妇人听罢,眼扫周围看戏的人,哭喊求救,“来人呐,还有没有王法了?!”
众人皆后退几步,有人生出怯意,挥袖转头离去。
要说,谁会惹一个爱发疯的公主,她虽不受恩宠,终是皇室所出。与他们这些百姓相比,云泥之别。
如今翼国局势动荡,寻找百姓能有容生之所,已是不易。
“既如此恩爱,那本宫也不棒打鸳鸯,这就送你们上路!”叶楚悦执鞭扬起,还没落到妇人身上,她尖叫一声,抱头滚出老远。
皮鞭打得雪地脆响,溅起一簇簇白花。
她不抽这下,倒对不住原主这满身狼藉。
见妇人神情惊恐万状,叶楚悦笑了。
“他不是你的亲亲夫郎么,怎么,连替他受一鞭都不行?”
“也好,留个人守寡。”言罢她又朝地上之人打去,鞭子滞在他眼皮几寸,鞭尖狠刮过脸颊。
“饶、饶命啊!”
壮汉猛地睁眼,边吼边往后退,摸了摸被打得通红的脸,一时疼得发憷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