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我与这孩子有缘。”
魁肃看着在屋檐下老老实实扎着马步,看上去又胖又乖巧的小糯米团子,却总觉得心中不安。
他问沈云见:
“可替他卜过卦了?”
沈云见抿了口茶:
“不必,命数非绝对,卦象也并非永远一成不变,无论他是什么命,到了我手里,就是我说了算。”
魁肃知道沈云见向来桀骜不驯,但闻言,还是蹙眉道:
“你这话未免有些托大了。”
沈云见不置可否:
“别人我或许保证不了,但靳澈,只能听我的。”
魁肃不明白沈云见话里意思,但见沈云见如此笃定,他便也不再多说什么。
他有心偷偷为靳澈卜上一卦,但又不得不承认,沈云见的话不无道理,卦象并非一成不变。
而且如今靳澈年纪尚幼,自己眼皮子一直跳,也并不能说明什么,何苦平白纠结,费心劳神。
日后的事,便到了日后,再慢慢论吧。
魁肃坐了一会儿,便起身准备告辞。
临走前,却又突然想起什么,问沈云见:
“拜师礼,可要吩咐下面去准备?”
沈云见犹豫片刻,摆摆手:
“不必大动干戈,我自有安排。”
魁肃闻言,不再多干涉,摆摆手,飘然离去。
靳澈第一天开始练体,态度很认真,但毛病很多。
腰挺不直,腿弯不下去,坚持不了一会儿就开始浑身痒痒。
沈云见盯着他,不许他动来动去。
他便对沈云见提要求:
“师尊,我后背痒,您能帮我抓一抓吗?”
沈云见帮他挠了背,没一会儿他别处也开始不舒服。
一会儿肚子疼,一会儿屁股痒。
最后愣是让沈云见不轻不重抽了一戒尺,这才老实下来,板着一张小脸,继续扎马步。
靳澈年纪小,沈云见不欲苛待他,只求循序渐进。
但第一日下来,靳澈还是出了一脑门儿汗,累得够呛。
金安看他可怜,晚上去膳房提饭时,特意多要了两只鸡腿回来。
打算给靳澈一只,自己留一只夜里当宵夜。
彼时沈云见去了山里药房为靳澈拿洗筋伐髓的药液。
金安只是去盛碗水的功夫,靳澈便将那两只鸡腿吃了个精光。
食盒里四人份的米饭,也已然少了一小半。
于是当晚,沈云见便省了一顿晚膳。
金安和金耀两人也只吃了个半饱。
金安正琢磨着该怎么跟沈云见反应这个问题,就听沈云见先一步道:
“一个食盒,日后怕是不够用了,从明日起跟膳房报备一声,咱们殿一顿需多要两份饭菜。”
金安和金耀住在偏殿,和沈云见的寝殿有些距离。
到了夜里,正殿里就只剩下了沈云见和靳澈两人。
靳澈对沐浴这件事多少还是有阴影。
但毕竟是药浴,沈云见不便陪着靳澈胡闹。
于是在靳澈的抵抗下,沈云见追着他跑了半个寝殿,才将人逮住,提溜着脖颈,扒光了衣服。
靳澈泪眼汪汪地看着沈云见。
沈云见又不忍心直接将人丢进浴桶,只能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