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其实今日沈云见看得出来,靳澈和那位段师兄之间,虽然气氛古怪,却并没有任何亲密举止。
沈云见听着靳澈均匀的呼吸声,思索着日后他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盯着靳澈。
万一发现了点什么,又该如何处理。
还没想出个所以然,便困意上涌,睡了过去。
他不知道的是,在他睡熟后,靳澈却睁开了眼,从他怀里退出来,盯着他的脸,看了整整一夜。
而翌日一早,靳澈刚刚离开去了学堂,主峰那边便派人传来了消息。
宏愿山头有一内门弟子死了。
引魂灯已灭,却未找到尸首。
沈云见心头一震,看着那传话的弟子:
“那弟子叫什么?”
传话弟子躬身,吐出了两个字:
“段离。”
沈云见瞳孔一缩,立刻甩袖往主峰而去。
主峰内殿此时气氛沉闷,魁肃坐在主位上,脸色有些难看:
“山中有结界,外人进不来,邪祟更进不来。”
宏愿上次被沈云见收拾完,恢复了许久,如今才刚缓过来些,亲手教出来的弟子就这么没了。
他状态极差,站在大殿中央:
“好端端的大活人,昨日中午还端了药来找我,今早魂灯便灭了,山外人进不来,必定是被自己人害的!”
三长老向来和宏愿沆瀣一气,闻言也接茬道:
“这事必须严查!待揪住了那害人的真凶,必定要严惩!”
六长老是逐戮殿唯一的女长老,相貌美艳,风情万种。
她向来看不惯宏愿行事,也不许自己的弟子与宏愿山头上的人打交道。
众人各自发表完言论,她才靠在椅子上,一边品茶,一边幽幽道:
“如今发生了何事,尚未可知,尸体都没找到,如何就断定是人为?”
“兴许那姓段的孩子自己活腻了,想不开,自行了断也说不准。”
她此言一出 宏愿当即勃然大怒:
“姓柳的,出事的不是你殿里的人,你便要说这般风凉话吗?”
六长老嗔了他一眼,也不生气:
“我这也是合理猜测的一种啊,宏愿,人又不是我杀的,你朝着我发什么脾气?瞧你那张牙舞爪的模样,真是好生吓人。”
宏愿一听六长老说话,脑瓜子就嗡嗡响。
他不与六长老一般见识继续对着魁肃嚷嚷,让魁肃严查。
魁肃让宏愿细细想想,近日段里可有何异常,又和什么人多有来往,与什么人结了仇。
宏愿挥挥手,殿外便匆匆忙忙跑进来一男子。
那人先是对着殿里一众长老鞠了一躬,随后道:
“段离生前与我交好,他这段时日,清早就会出去,白日里倒是一直在山里,但夜里又要出去。”
“我先前问过他,他倒是什么都没说,但有一回,晚上他揣了我们山里师弟送来的果脯出去。”
“我看见,打趣了他一句,是不是要给哪位师妹送去,他却说,不是师妹,是师弟。”
“我好奇,多问了两句,问他是哪个山头的内门弟子。”
“他便有些犹豫了,说应该算内门,但如今还在学堂听学。”
那人说到这儿,便不再继续说了。
宏愿却直接接话道:
“外门弟子在学堂听学者,应该能算内门的,无非就是那几个自幼在山里长大的。”
“宗主,谁与我殿里的人有仇,那便不用我多说了吧!”
“要我说,就该严查那个靳澈!”
他话音刚落,沈云见便抬腿踏进了殿门:
“二长老此言差矣,要说结仇,也不应当是我殿里的人与你殿里的人结仇。”
“说准确些,我们殿可没人吃过亏,倒是你,搞不好一直在对我怀恨在心。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