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帕蒂小姐是忽然出事的,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在四天前的早上,女佣像往常一样去喊她起床时,才发现她好像是死了!”
“庄园里乱成一团,警察来了,医生也来了,他们确定了情况后,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真的死了。”
“萨默塞特先生当时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,他痛苦极了,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他是有多么在乎自己的女儿。”
“那一天一直是萨默塞特夫人在主持局面,明明她平时一点也不喜欢帕蒂小姐,却还是为了她做好了葬礼之前的全部准备。”
“直到首相先生来了,他和萨默塞特先生是很好的朋友,此前在马场经营上有过合作,庄园里出了这样的事,他当天晚上就抽出空来探望。”
“正好那时负责检查帕蒂小姐‘尸体’的医生发现了奇怪的事,如果帕蒂小姐真的死了的话,她的死亡时间都已经快到24小时了,身体却没有尸僵,体温也没有下降,更没有任何死人身上应该出现的迹象!”
“有人开始怀疑帕蒂小姐其实没死了,却没人能解释如果她没死的话,身上又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而在首相亲自看望了帕蒂小姐的情况后,他就把你们这些人找来了。”
花匠说到这,开始好奇的打量着西弗勒斯。
“你们属于政府什么部门?为什么穿着这样奇怪的制服?这是袍子吗?”
西弗勒斯摸着下巴,没有满足他的好奇心,而是接着问道。
“那在帕蒂小姐出事的前几天,家里有什么怪事发生吗?”
花匠摇了摇头。
“这个你们也已经问过很多遍了,没有任何事发生,除了萨默塞特夫人又和帕蒂小姐吵了一架,但这是常态,她们几乎每周都要吵一次。”
西弗勒斯已经从其他人那里了解到,现在的萨默塞特夫人其实是帕蒂的后妈,她们的关系很差,差到根本不掩饰,所有人都知道的那种。
而一开始傲罗们的调查方向也都在这位萨默塞特夫人身上,怀疑她是不是和什么下九流的巫师勾结到一起。
但无论用了什么手段,他们却都一无所获,最后只能暂时排除这位恶毒后妈身上的嫌疑。
“说起来,倒有一件事也谈不上怪事,之前我也给你们的人讲过。”
花匠突然开口说的话,让西弗勒斯回过神来。
“能再说给我听听吗?”
“那是在一个月之前,庄园里的草坪车坏了,以往一直找到那名维修工又跑去伦敦闯荡了,我们只能找一个新工人上门。”
“那是个年轻的小伙子,技术很差,他甚至都不知道草坪车里要加柴油!还在庄园里鬼鬼祟祟的,像是想偷东西,这可把管家给气坏了,他直接叫了警察,才把那个人给吓走。”
说到这,花匠盯着西弗勒斯打量着他。
“我还以为你也会问我那种奇怪的问题呢?”
原本正在皱眉思索的西弗勒斯不由得挑了挑眉。
“什么奇怪的问题?”
“我在和你的同事说起这件事的时候,你知道他问我什么吗?他居然问我所以为什么草坪车里要加柴油!”
花匠加大了声量,能看的出就算到现在,他再回想起这件事还是觉得难以置信。
“我说不给车加油它怎么能动?他居然问我难道车不能自己动吗?这简直太奇怪了!要说奇怪的事,你们这些人才是最奇怪的!”
听到花匠的发言,西弗勒斯一开始有些哑然。
巫师就是这样,像是亚瑟·韦斯莱那样的巫师是极其少见的个例。
除了本身父母就是麻瓜的巫师外,大部分人根本对麻瓜一点也不了解,更别说这样的现代机械了。
这一点,从大部分巫师在伪装麻瓜时,会采用自以为十分符合麻瓜习惯,实则是西装加沙滩裤这样极其怪异的着装搭配,就能看出来。
就算是傲罗也不例外。
这本质上,还是源自《保密法》将巫师和麻瓜两个社会区别开,而很多巫师又自带一种优越感,不屑于去了解麻瓜。
就在他想到这时,西弗勒斯头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!
“你是说,帕蒂出事后,第一时间警察就来现场了对吗?”
“当然,他们在那个房间里待了足足好几个钟头。”
西弗勒斯直勾勾的盯着他。
“我的那些同事,来到这以后,有没有去和警察沟通协调过?”
花匠一脸莫名其妙,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也开始说些奇怪的话了。
“这种事我一个花匠怎么可能知道?而且你们都是政府的人,在接手这个案子以后难道还没沟通过?”
西弗勒斯莫名笑了起来,他轻声道。
“他们说不定,还真没有想到去找麻瓜警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