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上个月抢了沛县黄进两条商船,没想到他现在才叫人来......”
夏侯博自说自话。
关兴一脸懵逼,黄进是谁?旋即明白或许这就是县中要剿匪的原因。
“黄进的女儿是魏越小妾,黄家丟了两船大货,死了三百余人,其无能为力,遂必请魏越出兵夺回......”
言之魏越,夏侯博双眼布满恨意。
“此为私事,更因那两船大货,魏越必定不会上报吕布,而会私自行动,如此一来,其军不多,我再引之沼泽,乱箭射杀之!”
夏侯博说著自己的谋划,脸色渐渐兴奋。
“你就是魏越斥候吧?”
夏侯博冷笑一声盯著关兴,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派来的。
关兴沉默不语,初升的太阳很快把他脸上的水珠蒸发乾。
他大概理清一些来龙去脉。
这个夏侯博和魏越有仇,所以想设计诱而杀之,只是他没想到吕布早就取了下邳,现在驻守小沛的是刘备,魏越也早就死了。
但他不敢全盘托出,只能慢慢道来。
“魏越已经死了......”
“你说什么......安敢誆我!”
夏侯博惊讶瞪目,高大的身躯瞬间僵硬住。
我追凶千里,歷经两年半,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魏越难杀!其为吕布校尉,部曲数百,出入数十,怎么可能死了?
“骗你做甚?或许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了。”
关兴倒是镇定。
“小贼!今有斥候探查,必有军队前来,想要骗我拖延时间?”
夏侯博拔出长剑横在关兴脖颈上。
“不若你派出斥候探查,看看那是谁的队伍?”
关兴不惧脖上剑锋,亦不是求饶,而是担心夏侯博把刘升当做魏越,引之沼泽,乱箭射死。
昨夜他就见识到夏侯博的狠辣,其所谋也颇为巧妙,若是魏越还活著,或许真会上当。
“那你说说,魏越是怎么死的?”
夏侯博转头示意一旁的手下,手下会意当即出营。
“为徐州牧刘备公子刘升所杀。”
关兴说道。
“我亦闻刘使君仁义之名,然其在徐州,其公子如何能杀魏越?”
夏侯博说起刘备面带敬意,隨后追问道。
“上月刘使君与袁术交战,吕布偷袭徐州,今双方易位,是以小沛现以刘使君为首。”
关兴见其情不似作假。
又想到刘升若不见斥候回军,想必会直袭夏侯博营寨,夏侯博武力非常,其部下也像敢死之士,若动起手来胜负未知,要是被引到沼泽那必败无疑。
於是只能如实而言。
“我闻昨夜他们叫你关小郎?”
夏侯博闻言已信三分。
“公子刘升如何杀了魏越?”
“魏越欲闯女眷后院,被公子手刃。”
闻言夏侯博深深吸了一口气,而后缓缓吐出来,仍觉得难以置信。
他的手下很快就回来了,並非现在才派斥候,而是一路上都有他的暗哨。
据手下回报,来军执刘字大旗,约百人左右。
“刘公子何故举兵向我?”
夏侯博惊疑不定再问关兴。
“县中有匪情,自然举兵,公子来之前曾查明详情,未闻夏侯君为祸之举,又因箇中原因只得先行出兵,非你死我活也!”
既是误会,何必相残?
关兴有意说降夏侯博。
“若刘公子敢单人入我营寨,我便信你!”
夏侯博略作计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