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与夏侯博有仇否?家父与夏侯博有仇否?既无私仇,那么就可以谈,夏侯博难道想平白无故得罪一方诸侯?”
除非夏侯博是个疯子,否则无仇无怨之人如何也闹不到生死地步。
刘升要是像孙策那样杀了很多利益相关之人,那他绝对不敢冒险,上厕所都得五个人陪著。
他倒是与一人有仇,那就是魏越,可夏侯博要是和魏越有旧,他难道不跟魏越去徐州享福?还窝在山沟沟做什么?
此可能性也不大。
“兴弟若还活著,难道见死不救?”
刘升当日坚持把十岁的关兴带入刘备帅帐,並在眾人面前称呼其为二弟,那就要对他负责到底。
这也是刘升要带著军队前往营寨的原因,若关兴死了,直接强攻营寨。
“我非喜犯险,然事事岂能一帆风顺?以我等如今屈居小沛之境地,今日夏侯博尚且忠恳相邀,我却避之?他日之势更加危险,我皆避之?乾脆回家种地算了,何谈大业?”
刘升之言令关平胸中激盪,他竟不知刘升有这样的雄心壮志,远大格局。
“吾意已决!”
刘升深知一支军队的精神面貌是由主將以及骨干决定的,什么將带什么兵。
虽然这支百人军队算是劲旅,但是刘升必须將自己的个人魅力牢牢印刻进他们的脑海。
再者作为穿越者,刘升隱约记得夏侯博为刘备早期麾下,虽无详细记载,但能留名,足以说明他深得刘备信任和器重。
他要是没有一定的把握,也不会如此决意。
不一会。
军队经过一摊河水路时,刘升转头看向东边,一片灰褐色泥洼沼泽映入眼帘,不由得蹙眉深思,若他为夏侯博,必在傍晚引敌开战,诱至此地困敌。
待望见营寨,刘升確有更大的把握,夏侯博乃真心投效。
“刘公子,请看墙上何人?”
刘升军队离营寨大约有百步的距离,其营寨不大,却深沟高筑,背靠险山,易守难攻。
夏侯博倒是颇有军事之才。
闻陈开之言,刘升关平等人抬头看去,果见关心站在营墙上,旁边一人神色傲然,或是夏侯博。
“公子现在可以入营了吗?”
陈开颇为挑衅一笑。
“有何不可?”
刘升闻言拍马镇蹄,转头道,“若今日本將死在里面,诸位作何打算?”
“与公子同死!”
关平士仁带著將士们震声高喊,响声迴荡山谷。
陈开闻之也是颇为讚嘆。
城头上的夏侯博轻哼一声,暗道倒是个胆量大的,一旁的关兴却是紧绷著脸,頷首不敢见人。
今早夏侯博盘问关兴时,他只见刘字大旗却问关兴,刘公子何故举兵向我?
关兴立即回答,確为公子举兵。
是以夏侯博判断出关兴没有撒谎,今见刘升在前,更是板上钉钉。
“驾!”
刘升与陈开拍马向前。
“陈开兄弟,我见你也是个英勇壮士,单人送信不惧生死,我深深佩服。”
此言令陈开眉头一展,颇为得意。
刘升却也在偷偷观察城墙上的动静,墙垛里的弓弩並没有移动箭簇,士兵也神色如常。
没有埋伏的跡象。
来的营前二十步,刘升引马而止,大喊道,“兴弟!给大兄笑一个!”
此言忍俊不禁,令墙上的夏侯博与其手下皆都捧腹,这刘公子还挺幽默,却也都佩服他临险不惧的大心臟。
实则刘升要確认关兴是不是已经死了,只剩个尸体摆弄在墙上。
见关兴笑得跟哭一样,他这才彻底放心。
他知道关兴可以为了自己而死,还好好活著,此行无忧也。
“哈哈哈!”
刘升豪爽大笑,拍马进入营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