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叛亲离的他已经无法做到毫无愧疚而一走了之。
“遂我挥军迂迴,杀向身后!”
吕布握紧手中长戟,一马当先掉头向后,其身后將士即使疲惫,也都紧紧跟隨。
雷字旗號下。
一脸桀驁,双目斗大的雷簿,正引千骑袭杀吕布军身后,他挥舞著手中长矛大叫。
“诸位可见敌军那灌泥的双腿?敌已疲!衝杀之!”
袁术军虽然从寿春前往下邳也赶了很多路,但比起吕布军,自然算是以逸待劳。
雷簿千骑奋勇衝锋,犹如离弦之箭,不偏不倚,直袭敌军所在。
“陷阵之志!”
高顺早已布置结阵,盾牌竖插在地,组成一堵堵长方形墙壁,挡在雷簿的必经之路。
他嘴唇发白,双眼布满黑色圆圈,然而面色坚硬,任眼前敌骑捲起的风浪冲刷,身姿巍然不动。
其营中將士皆如此,“有死无生!”
砰!
一声巨响,两军接阵。
一名雷簿骑兵撞在盾牌上发出两声惨烈的悲鸣,盾牌倒飞,马儿仰蹄,长矛霎时如龙戳出,骑兵倒地被踩进土里。
敢如此硬抗骑兵衝锋之军队,寥寥无几。
“迂迴!”
雷簿看得惊心肉跳,当即分兵,想要从一处隆起的小山坡南侧迂迴追击。
然而。
却正遇吕布率骑杀来,雷簿大喜,“小小吕布,竟想迂迴袭我身后,乃公雷簿已看穿也!”
瞎猫碰死耗子的雷簿暗道运气真好,吕布合该死在我手里,其部也都士气大振,剎那间与吕布骑骑交锋刀剑鏗鏗。
吕布虽勇,却实在困顿,军阵很快就被冲得零零散散,各自为战。
“竖子也想成名?!”
吕布手握长戟指向乱战中百步远的雷簿,欲陷阵杀敌首,而稳住军阵。
不料。
侧翼竟杀出一只骑兵,为首者燕頜虎鬚,黑脸发出黝黝光彩,“鸿起料事如神也!”
“燕人张飞在此!速速受死!”
张飞如狼似虎咆哮一声。
“杀!”
身后夏侯博亦面目狰狞。
三百骑从侧翼杀入战场,顿时扭转局势。
“苦也!”
雷簿大惊。
只见张飞勇如狂奔猛虎,蛇矛点点轻出看似无力,实则如疾风骤雨,瞬间吹倒雷簿面前的人墙。
“死来!”
张飞没有废话,在亲卫的掩护下直接冲向雷簿,蛇矛平平戳出,矛尖在雷簿双眼里渐渐变大。
嗤!
蛇矛洞穿雷簿脖颈,强大的惯性之下,竟直接將人马前后分离,將尸首上下分离。
“张飞之勇不下我也!”
吕布暗暗惊嘆。
见吕布投以讚嘆之色,张飞越发勇猛,很快与吕布军以及合围的高顺陷阵营杀退雷簿军。
“吕......奉......先......”
张飞满身是血,引骑来到吕布面前。
本想直呼其名,又觉得不妥,又想称他的字,还是觉得不妥。
“你素知我脾气,要不是鸿起早有所料,並央求我来救援,我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!”
张飞傲娇的朝著吕布冷哼一声。
“多些益德兄弟相救!”
吕布的这声兄弟喊得张飞鸡皮疙瘩冒起。
你吕布也能屈能伸?可不敢与你吕布称兄道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