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会是吹牛?
你给我等著!
“敢问阁下贵姓?”
“在下刘升。”
刑芳闻言双目一拧,嘴角却露出不屑嘲讽。
隨后很快上马,青砖石板路上响起清脆的马蹄声。
“这狗东西不会跑了吧?”
许褚怎么觉得刑芳蠢蠢的,真有当场摇人这种事?
“他不会跑!”
只见身后的大门打开,走出一位年轻男子。
正是张泉。
他身形瘦削却精悍,面色苍白如冷月,眉眼低垂时似古並无波,薄唇紧抿成一线。
衣著低调,深灰色粗麻短打,外罩无纹素色半臂,腰间仅以布带束紧。
“在下张泉,字存春,可是公子刘升?”
张泉得体有礼拱手作揖。
弯腰嘴角微不可察轻轻嘶哑,像是背上有伤一样。
“在刘升字鸿起。”
刘升微微一笑,又引见许褚薛永二人。
“多谢公子解围,只不过这刑芳背后之人可是当今董贵人之兄,卫將军董承之子董继*”
张泉面带苦色。
他知道刘升和他一样为质子,这样的人你怎么惹得起了?
“建武將军董继?”
许褚面不改色,只是眼珠子有点转来转去,
他也知道董继,为人豪侠讲义气,又囂张跋扈,结交死士恩养门客,横行许都,一时风流人物。
“张公子与他有何嫌隙?”
薛永看了眼许褚,问向张泉。
张泉娓娓道来。
他们的恩怨还得追溯到张绣的叔父张济,张济与董承当时都是董卓女婿牛辅的部將,
二人互有矛盾交恶多时。
现在张济死了,张绣把儿子送到许都当人质,那可不得被董承的儿子好好欺负?
“刘公子之恩泉铭记在心,若董继前来,泉可应对。”
张泉看向刘升。
却见他神情不变,既没有许褚那样暗暗担忧,也没有薛永那样隱隱慌张,
许褚虽然憨憨莽撞,但可不傻,甚至说嗅觉很灵敏,他倒不怕什么董继,而是他的父亲董承不好得罪。
或许还会影响到曹操的大事。
薛永则是想起曹操令他陪伴刘升时的叮嘱,不仅是陪同伺候,还得监视探查。
曹操让他把刘升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都如实匯报。
“你怎么应对?”
刘升笑问道。
张泉犹豫一声,无奈道,“无非磕头认错......受其羞辱,难道他还敢杀了我吗?”
刘升暗暗摇头。
都是人质,你怎么这么没志气?
隨后想想,张绣可没有刘备吕布那么强势,张泉也不像自己和曹家关係匪浅,还有个权势极高的仇人.::::
难怪混得这么差。
“让我罩著你吧。”
刘升摇头感慨,拍著张泉的肩膀,就像大哥关照小弟一样。
罩是什么意思?
张泉不知刘升所言何意,却感受到他的手掌很有温度,拍的自己的肩膀暖暖的。
能没有温度吗?
抽得刑芳把手都丑红了.::
踏!
踏!
踏!
西面街道上有十数匹健马驰来,速度很快,敢在城內如此拍马疾行,真不是一般人。
来人也不多,就十几个,其中刑芳脸色肿胀通红,远远的还以为是小太阳。
待来到面前,刘升发现他的脸好像更红了,应该又被董继赏了几巴掌。
“张泉?你倒是不傻吗?懂得找帮手了?”
只见为首者乾净利落下马,其身著窄袖长袍,玉带加身,身材高大雄壮,双眉如弯刀锋利,双眼如鹰目冷厉,高鼻樑薄嘴唇。
若是收敛起囂张狂妄之语气,也端的是一表人才。
正是董继。
挺帅的..:.:
刘升正大光明打量著他,却察觉到身旁的张泉闻其言,有些脚步后退,身体开始颤抖看来我没来之前,存春也没少受董继虐待呀。
“你就是刘升?”
董继双手叉腰,步走在刘升面前,品头论足般发出不屑。
“就是两日前,面见陛下而嚇得哭出来的刘升?”
董继见刘升確实英武异之,然其眼神却透露出友善和睦之色,咧嘴扬起弧度,不知道的以为他要和自己交朋友。
於是董继挑拨看刘升情绪引他发怒。
“你之名许县皆闻吶!哈哈哈!”
董继之声引得隨从哈哈大笑。
连刑芳也忍著脸肿疼痛撤出笑声。
知道我背后是谁了吧?
你也感受到什么叫害怕了吧?
看著张泉畏缩恐惧的脸色,许褚薛永不敢回话的嘴巴,还有刘升似笑非笑的眼睛,刑芳已经想好待会怎么把他们好好扇几巴掌。
“你可知我名!”
董继转而暴喝,雷霆之怒如晴天霹雳,瞬间倾压而下。
若是一般人真扛不住他的气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