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军!溃水有敌军杀来!不下五千!其主舰船杆掛著......掛著凌校尉的头颅.....
斥候双目含泪,跌落马下,跪在青石板地上,哀痛回报。
忽如晴天霹雳。
徐琨一个腿软,没有扶住战车的围栏,直直摔倒下来,亲卫们手疾眼快,纷纷衝上去托衬住他的身躯。
怎么可能?!!
哪里来的敌军?
刘表援军明明被伏击大溃,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內发起反击?竟还杀死凌操?
“来......来者为谁?”
徐琨嘴唇苍白,四肢颤抖,非恐惧害怕,乃愤怒震惊,悲哀难忍。
不世之功就在眼前,赫赫威名即將收入囊中,结果天降大难,或满盘皆输.....
怎一个悲痛能言?
这他么的是怎么回事?!
“凌操部无人逃脱.....我等斥候也是见船队行驶而来这才......不知敌军主將......乃刘字旗.....
斥候吞吞吐吐,心中震惊得颤抖起来。
就好像和刘虎军苏飞军,突然得知孙策军出现在眼前一样。
震惊转移!
邓当陈武蒋钦周泰等將,皆都惊怒交加,不可思议,溃败之军岂能发起反击?
这同样有违军事常理呀!
“徐將军!再带我们冲一次吧!再带我们冲一次吧!”
吕蒙挺身而出,咬牙怒目,拔剑直指不远处的城墙。
只要我们衝上城墙,就能坚守,就能抵御敌军,徐將军!再带我们冲一次吧!
“撤......退!”
徐琨咬碎后槽牙,血水从嘴角溢出,这一声喊得撕心裂肺,痛不欲生。
痛失好局,直教人生死不如。
痛!太痛了!痛出了翔.....
他非常清楚。
一旦等敌军袭至安陆,而他们还未攻取內城,那必然陷入內外包夹之势,届时不要说痛失好局,或会全军覆没。
难道不能再上演一次分兵行动,一举两得?派兵阻拦敌军登陆,自率亲卫攻破內城。
你徐琨不就是自持勇武,偏好冒险吗?
此前乃出其不意,遂有成功率可言,现如今都是明牌,拼的是硬实力。
况且徐琨军早已经先战多场,意志尚坚却体力不足,是你们爬墙快?还是刘升登陆快?难说!
更不用说。
能组织起溃军反击,並杀得凌操人头落地,且全部溃灭的人,岂是无名之辈?刘表援军之中必有名將也!
即使徐琨恨得咬断牙齿,也不得不果断撤退。
现在不走?
待会一个都別想走!
“徐將军!”
邓当欲要阻止。
我等苦心孤诣,呕心沥血,闯过重重难关,如今胜利就在眼前,岂能轻易撤退?
他不服不甘,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。
“撤退!违抗者杀无赦!”
徐琨一口鲜血喷出,双目发昏,倒在亲卫怀里,不省人事。
“將军!”
“將军!”
“將军!”
眾將无奈之下,只能组织部曲,迅速撤退,从安陆外城东门,奔逃而出。
瞬间。
內城城下只留下惨状的尸体,以及江东主將咬碎的悲痛牙齿...
如此跌岩反转的一幕令城墙的苏飞看傻了眼,他左右张望,想从黄承彦以及亲卫脸上找到答案,这是怎么回事?
刚刚还打了鸡血,疯狂吶喊叫囂的孙军,怎么现在却突然撤退?
莫非有诈?
“苏都督!我料必是援军来也!”
黄承彦从容抚须,哈哈大笑。
援军?!
苏飞肉眼可见的焕发精神,双目炯炯如星光璀璨,一身的疲惫也顿时荡然全无。
“守住啦!將士们!我们守住啦!”
苏飞兴奋得仰头大喊,带动著城墙的守军们纷纷奔相走告,普天同庆。
却见苏飞衝到內城北面,望著溃逃这孙策军,放声大喊。
“江东军胆小如鼠!鼠辈也!哈哈哈!”
內城响起惊天的吶喊与嘲笑,发泄著此前被狠狠压制的情绪。
你孙策军不是很猛吗?有本事回来单挑?逃什么?
“黄公!我等是否该出兵追击?”
苏飞拉著黄承彦的手,向他询问良策。
黄承彦看著血跡泞泥的城墙走道,以及城墙堆满的尸体箭矢巨石断梯,隨后摇了摇头。
“苏都督坚守內城已是大功一件,且不可贪功也!当先清扫战场,稳定人心。”
闻言苏飞信服。
內城上下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,却也不约而同的期待起,到底是哪位援军將领救丫我们的命?还把徐琨嚇得如鼠逃窜?
据苏飞以及黄承彦所知,个荆州魔下似乎没有这么厉害的角色...:
这是真难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