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寺隼人在遇到沢田纲吉之前,只是一个用不要命的疯狂闯出一点名气的幼稚的小鬼。
那个人教会他重视自己的生命,带给他以前从未注意到的美好,告诉他他的世界不应该只围绕着一个人转……
与对母亲的感情不同,他深切而不可自拔地爱着那个人——
没错,狱寺隼人深深地爱着沢田纲吉。
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由尊敬崇拜转为恋慕的但发现时早已根深蒂固。
为他高兴为他愤怒为他黯然……只要看见那个人,他便无法控制上扬的嘴角。
这种用全部热情去为一个人活的事听起来很不可思议,却让他每天都充实得脚步飘飘然。
为了那个人的笑容,他什么都可以做。
只要是那个人希望的,他都愿意去实现。
——只是一切的前提,是那个人还在。
他从未奢望过自己能将那个人拥入怀中,只要能守在那个人身边,为那个人的笑容而内心雀跃不已——那就已经足够令他满足了。
这样近乎卑微的爱意,这样微不足道的渴求,为什么却依然被毫不留情地击碎了!!
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……!!!
为什么……死的不是他呢……
狱寺隼人捂住痛苦得几乎扭曲的脸。
叮、叮、当——
有清脆的钢琴声断断续续地响起。
狱寺隼人一愣。
尽管弹得很糟糕,但他还是听出来了。
这首曲子,是母亲第一次教他弹的曲子,而他只为一个人弹过,也只教过一个人——
黑暗一丝一缕地褪去。
狱寺隼人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在光明中出现的那道身影——
棕发的青年坐在钢琴前,手指笨拙地按着黑白的琴键。
似是终于想不起该怎么弹了,青年收回手,揉了揉头发,挫败地叹了口气:
“果然不行啊我……对不起,隼人,把你最喜欢的曲子给弹成这样……”
青年转头看向狱寺隼人,食指挠了挠脸颊,笑得羞涩。
“虽然隼人很认真地教我了,但果然是我……”太笨了……
话还没说完,青年就被突然冲过来的狱寺隼人紧紧抱住。
“隼人”青年惊讶地眨了眨眼睛。
狱寺隼人只是收紧了手臂,什么都不说。
“嘶——”青年有些吃痛地吸了口凉气。
狱寺隼人一惊,连忙松开青年,双手抓着青年的肩膀,单膝跪地,焦急地查看青年是否无恙。
“对、对不起十代目!我太用力了!我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我没事,不用那么紧张啊,我又不是什么脆弱的瓷娃娃。”青年哭笑不得地制止了自家岚守语无伦次的道歉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