揽风闻言想问点什么,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。
明叔在整理药材,药柜很高,揽风起身去帮他。
“这个草药生长环境非常苛刻,很少见,”明叔把一个小罐子递给揽风,说:“小展带你回来的那天,去森林就是找这个药。”
“是有人要用吗?”揽风接过来,仔细地放在药柜上。
“反而是用在你身上比较多,”明叔说:“这药能给重伤或者将死之人吊起来一口气。”
“时砚爷爷怎么样了?”李雨坐在门口,听到这话回头问道。
明叔没有回答,只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明叔,奶奶让我把这个给你。”邹馥雅从外面急匆匆走进来,把一个东西放在桌上。
“是什么?”明叔拿起来看了看。
“奶奶说可以装你那些治病救人的工具。”邹馥雅说。
“哎呀,正缺呢,她怎么知道的?”明叔喜滋滋地收下了,“替我谢谢她。”
邹馥雅看了一眼明叔旁边的揽风,走到李雨面前,问:“你怎么还没回去,不干活在这干嘛?”
李雨说:“我等展哥呗,他还没回来。”
“是不是有什么事啊,我看小展这几天回来的都很晚。”明叔不禁也开始担心。
邹馥雅说:“估计是些小冲突,能处理。”
“这孩子,但凡自己能抗住的事从来不说,怎么劝都没用。”明叔无奈道。
已经深夜一点了,程展还没有回来,明叔年纪大了,大家让他先去休息。
小药房里还剩他们三个人在等着。
“你伤恢复得怎么样?”邹馥雅问揽风。
揽风正在碾药,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,说道:“恢复得很好,明叔说再有一个多月就能好全。”
然后他又说:“那天,多谢你。”
邹馥雅笑了笑:“别谢我,是程展非要去救你。”
“那天雨下得特别大,还有雷电。你陷入了昏迷,流了好多的血,他怕你死在路上,没敢停,一直往前飞。”邹馥雅回想起那天的情景,说:“不过现在你好了,想必他很开心。”
“你别有心理负担啊,”旁边的李雨闻言道:“展哥救过很多人,他一直是这样的。”
揽风说:“嗯,我知道。”
他这些天在夏溪地,常遇到有人跟他打招呼,说自己也是被程展救回来的。
“不过你要觉得亏欠展哥,就在领地多做点事,替他分担点就好啦。”李雨说。
他们等到夜里近三点,李雨打瞌睡头磕了好几下,索性自己盖好毯子躺小药房的病床上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