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盛怀隽却没有放手,又将茶杯往前递了递。
姜宓实在是口渴,没再拒绝他,就着他的手轻抿几口。
没过多久太医来了。
他来此处两日,已经见了这姑娘三回了。
一次是世子,一次是太傅府公子,一次是她自己。
太医把玩脉又检查了姜宓的身体,道:“世子放心,姜姑娘的烧已经退了,按时吃药,静养几日就好了。”
盛怀隽:“多谢。”
太医有些纳闷儿,他救的是姜家姑娘,世子与她非亲非故的,跟他道什么谢?
“医者父母心,这都是我该做的,担不起世子的谢意。”
盛怀隽:“送一送太医。”
寒风:“是。”
太医有些受宠若惊。
世子对自己的伤势不上心,对姜姑娘倒是周到。
见盛怀隽此刻好说话,他忍不住多说了两句:“对了,世子的伤虽然不算太重,但也经不起这般折腾,您这两日千万要注意了,可别再让伤口裂开了。”
姜宓脸上浮现出来羞愧的神色。
盛怀隽脸色沉了几分。
太医惊觉自己多说了话,连忙背起药箱离开了。
姜宓:“对不起,都怪我。”
盛怀隽:“太医的话你听听就好,不必在意。我在战场多年,受伤无数,这点小伤不算什么。”
姜宓:“你还是听太医的话吧。”
盛怀隽没再辩驳:“好。”
姜宓:“我……姜家的两位姑娘呢?”
姜玥和姜嫆本与她一个帐篷,这么晚了却不见她们二人。她们毕竟是她带来的,可别出了什么差错才好。
盛怀隽:“我让人安排她们去别处休息了。”
姜宓:“多谢世子。”
见姜宓情绪不佳,盛怀隽故意说道:“姜姑娘已经说过许多次谢意了,却从不见谢礼,难不成姜姑娘的感谢只是说说而已?”
姜宓认真道:“当然不是,我是真的很感谢你。”
重生归来,她虽不想再嫁盛怀隽,可对盛怀隽数次救命之恩她一直铭感于心,不敢忘记。
盛怀隽:“你若真想谢我,不如亲手为我绣个荷包。”
姜宓瞥了一眼盛怀隽空荡的腰间,道:“你不是不喜欢戴么。”
她记得前世他嫌弃腰间有东西碍事,就连玉佩都很少戴。
盛怀隽:“别人绣的我不喜欢,你绣的我喜欢。”
姜宓抿了抿唇,没说话。
连翘看看姜宓又看看盛怀隽,有些搞不清楚眼下的状况。
姑娘和世子之间的关系何时这般好了?
盛怀隽:“姜姑娘不愿为我绣吗?”
姜宓:“不——”
刚说了一个字,姜宓突然感觉身体不适,她意识到了一件事,脸色顿时变了。
盛怀隽以为姜宓身体不舒服,紧张地问:“怎么了,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
姜宓:“不是。时辰不早了,世子赶紧回去休息吧。”
盛怀隽想,又想撵他走,早上不是说的好好的吗?
姜宓神情有些着急,快速应付道:“等我闲来无事就为你绣荷包,你先走吧,我有些困了。”
答应为他绣荷包却撵他走,这是为何?
姜宓见盛怀隽不走,又催促道:“你快走吧,你在这里待太久了,被别人知道了不好。那件事我都答应你了,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
盛怀隽直觉姜宓有事瞒着他,但姜宓不想告诉他。
他不忍看她着急的样子,于是嘴上答应下来。
“好,你好好休息,我明日再来看你。”
姜宓随口应道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