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三爷:“姜宓,他若是想管你有一百种办法,可自从你生下来他从来没有问过你的事情。你被扔在庄子上多年他都不曾去看过你,你的亲事他也从不过问。你以为自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可别到最后引火上身。”
姜宓:“你可有想过他为何不管我?”
姜三爷:“看来你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”
姜宓看向姜三爷,等着他说后面的话。
姜三爷:“你可知皇后娘娘因你娘而死?只要太后、太子和承恩侯府在一日,你就不可能被认回去。”
姜宓震惊地看向姜三爷。
母亲害死了皇后?
怪不得太子那么厌恶她,一定要将她置于死地,原来这里面还藏着这样的内情。
姜三爷不愿和姜宓多说:“总之,你就死了这条心吧,他是不会管你的。”
姜宓:“姜郎中,你就真的那么确定我不是你的女儿吗?”
姜三爷扯了扯嘴角,道:“他不是已经将真相告诉你了吗?你竟还会怀疑这一点。”
姜宓:“不是他说的。”
姜三爷神色微顿,道:“我不知你从哪里得知的此事,总之你就不可能是我的女儿。”
说着说着,姜三爷又想起了当年的屈辱。
“我从前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对你多有忍让,你若还是这般不听话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姜宓嗤笑一声:“多有忍让?姜大人何时忍过我?在我幼时就将我扔到了族里,如今瞧着我有些用处,要将我嫁给一个傻子,毁了我一辈子。这还不叫不客气?那怎样才叫不客气?杀了我吗?我娘已经被你们害死了,你们还想再害死我不成?好啊,有胆子你就杀了我!”
姜三爷握紧了拳头,满脸愤怒。这些年来,姜宓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那段屈辱的过往。他将她送回族里,眼不见心不烦。而自从她回来,那段往事像是又被人翻了出来。
姜宓:“你不敢!你只敢伤害我娘,只敢对付我,却不敢对付始作俑者。我娘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种人!”
姜宓将姜三爷内心最丑陋的一面说了出来,令姜三爷难堪至极。
“姜宓,你名义上还是我的女儿,你确定要这样得罪我?我知道你和你娘一样想嫁权贵!但是平北侯府家大业大,最重门风,老夫人又是个重门第和规矩的。作为你的父亲,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嫁不成平北侯世子。”
姜宓对姜三爷失望透顶。
“你真以为我那么想嫁权贵么……”
姜三爷想说些什么,就在这时,门外响起了丁管事的声音。
“老爷,宫里来人了。”
姜三爷心里一惊,朝着门外走去。
“谁来的,可有说是何事?”
丁管事:“是皇上身边的郑公公,瞧着脸上带着喜色,不知是何事。”
姜三爷大步朝着前院走去。
丁管事没有走,他看向了院内的姜宓。
见状,姜三爷停下了脚步,不解地看向丁管事。
丁管事:“郑公公说让四姑娘也去接旨。”
姜郎中满眼震惊,脸色顿时变得煞白。
难道皇上要认回姜宓了吗?
如此一来,整个京城岂不是都知道皇上和他夫人之间的事情,往后他还有何脸面在朝为官。
姜宓也是一脸惊讶的神色。
另一边,盛怀隽也让人去查了尚书府的事情,很快就得到了答案。
寒风:“世子,是姜姑娘让人散播的消息。”
盛怀隽一面觉得姜宓不是逆来顺受的人,很欣赏她反击之举,另一方面,他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。
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没告诉他,也没找他帮忙。
看来她并不怎么信任他。
这时,杨管家匆匆过来了。
杨管家:“世子,宫里来人了,说是来传圣旨,让您过去,他们正朝着正堂走去。”
盛怀隽:“圣旨?可有打听是何事?”
杨管家:“来的人是皇上身边的赵公公,赵公公虽然没说,但老奴瞧着他一脸喜色,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坏事。”
赵公公……喜事……
盛怀隽想到了一事,心砰砰砰跳了起来。
转念一想,皇上今生已经赐过一次婚了,没道理又突然赐婚。
他那喜悦的心情又减弱了几分。
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,盛怀隽去了正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