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例如……
现在。
只要想到兄长,燕羽衣还是会下意识地坐立难安,越折腾越精神,直至郑人妙带着她那一匣子的毒物露面,他还面色惨白地平躺在榻间,左手下意识地在思考中盘玩物件。
郑人妙主动坐在燕羽衣半臂左右的位置:“纯金拨浪鼓?”
她忍不住笑了:“萧骋还真是有钱,这么有钱怎么不给我也分些。”
萧骋送给燕羽衣盘玩的,是之前他单方面答应给燕羽衣打造的纯金拨浪鼓。
“送你。”燕羽衣从薄被里又摸了个相同的,身体没怎么动,只有手臂伸了过去。
不过距离有限,只能送到右肩稍前的位置。
郑人妙也没推脱,好奇地放在眼前观察了阵,而后将拨浪鼓放在燕羽衣枕边:“行了,今天的治疗大概半个时辰,可能会有点疼。听小骋说你是武将,待会记得不要叫出声,忍忍,很快的。”
“蛊医用什么治疗,虫子吗。”
郑人妙打开药箱,从瓶瓶罐罐中挑选了个透明的琉璃瓶:“来见见今日为你治疗的大夫。”
燕羽衣:“……”
青年面色罕见地凝滞半晌,而后缓缓扭向另一边,有点不愿再回头看。
那是只长满绒毛,腹部还有诡异黑白相间花纹的蜘蛛,足有成年人巴掌大。
被活人追着砍,和原地被虫子遍身爬,这还是有本质区别的。
他声音微弱,有点底气不足:“能针灸吗。”
“如果能,现在坐在你面前的就是秋藜棠。”
郑人妙无情地将软枕垫在燕羽衣腰后,掀开他的睡袍,摸准穴位,用银针稍微扎了个小口。
打开琉璃瓶,蜘蛛迈着活泼的步伐直冲燕羽衣那道血痕而去。
说是半个时辰,还真就到底结束。
萧骋到的时候,在院里听到郑人妙哈哈大笑。
对于这个素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人,萧骋还是格外地怀有敬畏之心,不为别的,单她那一手无人能及的运蛊之术,便足以令人忌惮。
他掀帘跨入内室。
蛊医情绪波动很小,毕竟日常与各类异虫为伴,早就练就极其强大心理素质。
但,郑人妙今日的情绪实在是极其波动。
她笑得整张脸像开了的花,见来的是萧骋,更乐不可支:“你带来的这个,真是燕家的吗。”
“功勋卓著的将军?要我看,比小姑娘都不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