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,冯述清也不勉强自己,进了屋,到左边的房间看了下。
这个房子是两居室的,右边的房间是裴砚行在睡。
现在把她分到左边的房间,自然是不打算跟她同房的,这个冯述清没有异议,要不是有孩子,她连跟他一个屋檐下也不想。
现在她和裴砚行一点儿也不熟,肯定是不能睡同一张床的了。
左边的房间放了些杂物,没有床,裴砚行说的椅子,应该就是墙边的两张长条木凳,这个得在上面铺木板。
木板她找了下,六块木板,她找了块布擦了擦,铺到长凳上,但铺不齐,会有高低不平。
前世出狱后,在社会摸爬滚打,住过很糟糕的出租屋,那会儿的床板就是这样,要是床板上没有记号,按照顺序来放木板,就会高低不平,有缝隙,睡得会烙骨头。
她仔细看了看,换了几个顺序,都没能把这几块木板弄平。
只能等会儿问问裴砚行。
这房间还算干净,但她还是再打扫了遍,把杂物也整理好。
把自己的行李归整归整,等下要换洗的衣服拿了出来,毛巾这些洗漱用品放到了浴室里。
她想到了个事,就是,如果她自己一个人睡,那孩子呢?
孩子肯定是跟裴砚行一个房间的。
道理她明白,以裴砚行对自己的防备,孩子是不可能让她带睡的。
但明白是一回事,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特别是孩子今晚还生病了。
她很难放心得下。
她认为自己那床都不用铺了,她晚上就守在女儿旁边,给孩子照看一宿。
但这个,裴砚行肯定也是不同意的。
出了屋,问过裴砚行,从锅里舀了热水,然后提到浴室,把澡洗了,头也洗了。
这几天都在路上奔波,在招待所住了两晚,招待所的条件不好,她只是擦了下身,没有洗澡,更没有洗头。
在桶里看到孩子换下来的两件衣服,一起拿到屋外洗了。
裴砚行这会儿已经做好饭了,冯述清过去帮忙把饭菜端到桌上。
晚饭是一条红烧海鱼和炒的青口,还有一个萝卜干。
她盛了两个人的饭,坐了下来,跟对面的男人道:“做饭我也会一点,你告诉我到哪儿买菜,还有你和孩子忌口的食物,你以后忙的话,就我来做饭。”
她做饭一般,但带孩子,就得给孩子做饭,而且自己也要吃饭。
裴砚行看了她一眼,她说这话的时候,神情娴静,一双杏眸盈盈地朝自己看着,说的话也自然,没有初来步到的拘谨。
在她过来之前,他没结婚的心思,在他这儿,即便是亲生的,也有苛待儿女的可能,更不用说非亲生的了。
他不愿意随便给孩子找个后妈。
也想过,一辈子带着孩子过。
现在,孩子亲妈突然闯进了他的生活里。
和他一个屋檐下,同吃同住,他的一切都将要和她捆绑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