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霆趁机挣脱,扒着窗框大喊:“就是!她还在浴缸里倒冰水!”
叶思芷眨巴着眼睛仰头?
“所以支票还能兑现吗?”
黎九思低头看她,忽然掐着她腰按在办公桌上。
“赏金翻倍。”
他咬住她耳垂,“买你今晚睡浴缸。”
黎家庄园
雾气氤氲的浴室里,叶思芷蜷在注满热水的浴缸中,水面浮着几片玫瑰花瓣,沾在她雪白的肩头。
她湿漉漉的手指拽了拽黎九思的裤脚,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。
“别生气了嘛~下次不跑了!”
黎九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衬衫袖口卷到手肘,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。
他单膝跪在浴缸边,指腹抬起她的下巴。
“阿芷的嘴里,从来没有真话。”
叶思芷眨了眨眼,突然从水里探出半身,带起一阵水花,双臂环住他的脖颈。
“真的!”
她蹭着他鼻尖,“别生气了,哄哄好不好?”
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滑落,滴在黎九思的衬衫上,晕开一片深色的水痕。
黎九思眸色一暗,忽然扣住她的后脑,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。
“好啊。”
他嗓音低哑,“夜还长……”
“我们慢慢‘哄’。”
黎九思垂眸看着怀中熟睡的叶思芷,指尖轻轻拨开她额前散落的湿发。
浴室的暖光映在她安静的睡颜上,睫毛在眼下投落浅浅的阴影,唇瓣还带着被他吻过的嫣红。
她以为他不知道。
她以为她真的逃出了他的掌心。
可事实上,从她踏出黎家庄园的第一步起,她所有的行踪,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监控屏幕上。
她在博物馆讲解青铜器时,游客里总有他安排的保镖。
她在云南洱海边比耶的照片,十分钟后就传到了他的私人邮箱。
就连顾霆那晚喝醉,跌跌撞撞被她扶进房间——
黎九思低笑,指腹摩挲着她锁骨上未消的咬痕。
“玩得开心吗,阿芷?”
睡梦中的叶思芷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,像是回应。
他吻了吻她的发顶,将人搂得更紧。
她可以飞。
但线永远在他手里。
黎九思的指腹轻轻描摹着叶思芷的睡颜,月光透过纱帘,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银辉。
他不懂爱。
但他渴望叶思芷眼里只映出他一个人的影子。
记忆深处,五岁的他蜷缩在衣柜里,透过缝隙看见父亲用镣铐锁住母亲的手腕。
母亲的白裙染着血,像凋零的百合,最终从顶楼一跃而下。
“九思,要记住……”
“爱就是绝对占有。”
父亲的声音如附骨之疽,缠绕他至今。
后来的岁月里,照顾他的佣人总在某个清晨消失不见。
管家说她们“回乡了”,可他曾在后院银杏树下,挖出过一枚熟悉的发卡——
是总偷偷给他糖吃的周嬷嬷的。
直到叶思芷出现。
她会在被他关进金丝笼后,故意把糕点砸在他脸上;
会在深夜噩梦时,无意识地钻进他怀里;
更会在被他弄哭后,边咬他肩膀边嘟囔“讨厌你”。
鲜活又明亮。
黎九思突然收紧手臂,将人死死按在胸口。
“阿芷……”
他嗓音沙哑,像是哀求,又像是威胁。
你是我的药。
也是我的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