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的藤蔓悄无声息缠绕上来,几天没见,其上细密锋利的锯齿似乎都收敛了戾气,温顺地摩挲着她的腰肢,竟显出几分讨好的的意味。
扶楹眼波流转,看向从林间走出来的逆。
他身影修长挺拔,几乎与暗影融为一体,暴雨拍打下来,却冲刷不散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暗香,清冽而蛊惑,让人忍不住心神荡漾。
扶楹眼波流转,朝逆伸出手臂,声音娇柔妩媚:“你怎么在这?”
听着这几乎能沁出蜜的声音,逆紫瞳中的阴冷化为氤氲的雾。
他倏地倾身向前,一把将扶楹揽入怀中,有力的臂膀箍得她几乎喘不过气,灼热的气息喷在耳畔,声音低哑:“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。”
扶楹红唇轻勾,纤细灵巧的手指不安分地挑开逆的衣襟,顺势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冰冷的胸膛上,肌肤相触,沁凉立刻舒缓了她体内翻腾的燥热。
扶楹不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:“不回来……我还能去哪儿呢?”
她尾音微微上扬,带着几分撩人的味道。
逆一把将扶楹打横抱起,垂眸看着她绯红的脸,长眉轻蹙,俯首将前额贴在她的脸颊上,紫色卷发随之垂落,在两人间扫出一道暧昧的弧度。
“发情期来势太凶,这段时间你不要再外出了。”
逆声音暗哑低沉,透着不容置喙的强势。
扶楹在他脖颈间蹭了蹭,像只撒娇的猫儿般,喉间发出细碎的呜咽,只恨不得将他肌肤上所有的凉意都汲取过来。
“别怕。”逆收紧了环抱她的手臂,步伐稳健,抱着她穿过黑鳄沼泽,竹屋的轮廓渐渐清晰,清澜屋檐下悬挂的骨铃被雨水打的叮当作响。
扶楹懒懒倚靠在逆的肩头,眼尾余光扫过竹屋。
短短几天时间,竹屋已经焕然一新。
照月虽然没开,但屋角又栽种了别的野,像是野蔷薇,饶是暴雨打击,仍开得恣意张扬,几间竹屋又经过整修加盖,显得更稳固了。
而且旁边还多了两间新盖的侧屋,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。
逆抱着扶楹回来,甜腻的气息立马惊动了屋里的几人。
“阿楹!”
白沧银白如瀑,转眼已掠至眼前,他琥珀色的瞳孔骤然紧缩,修长的手指悬在半空,想碰扶楹,却又不敢碰:“发情期……”
螣脸色倏地苍白,墨绿瞳眸里满是愧疚。
当时是他带着她出的门,此刻却让她这般狼狈地回来了。
清澜眉头紧蹙,灰棕色的瞳眸里满是担忧,清越空灵的声音里压着焦灼:“有什么事之后再说,雌性发情期如烈火焚烧,先帮她!”
逆一言不发,抱着扶楹径直踏入竹屋。
白沧银发在潮湿的夜风里猎猎飞扬,琥珀瞳眸里暗流翻涌。
清澜神色清冷,灰棕色的瞳眸里仿佛覆着一层雾霭。
螣脖颈的墨色鳞片浮现,指节捏的咔咔作响。
几个男人虽面色各异,却都默契地让开了一条路。
白沧靡丽的脸上泛着肃穆:“接下来几天,我们轮流照顾阿楹,务必让她平稳度过发情期,其他任何事,雨季结束后再说。”
几人正欲散去,竹屋的门却突然被一股蛮力推开,发出刺耳的嘎吱声。
逆立在屋内,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他神色阴沉,紫瞳里翻涌着毁灭般的暗潮,仿佛下一刻就要焚尽万物,他声音低哑的可怕,一字一顿道:“出事了,都进来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