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拳头紧了紧,“她怀孕了,我想玩个大的。”
“助理在东南亚铺线情况如何?”
“一切顺利。”东方雅依旧给他端了一杯茶,他却不想喝了。
他大喇喇靠在沙发,双脚抵在茶几上,闭着眼长长叹气,“你也过去东南亚吧。”
“您呢?”东方雅神情闪过一丝心疼。
“不想出国,饭菜不合口味。”
“您不是呆在国外很多年吗?”东方雅恍惚,沈清棠像安排退路,他自己却不想退。
他到底在想什么?
“四公子不走,我也不走,你在哪我都陪着你,国内的地下生意有事我替四公子担着。”
东方雅下了决心一样,给他递了一杯清茶,“喝茶。”
沈清棠烦躁了,“何必呢?”
他接过茶一口气闷了,尝不出清甜的味道,就觉得奇苦无比。
东方雅望着他的面孔,当初白小姐救沈清棠,十几个小时从泥石流堆里刨出来。
他对她有执念。
当时泥石流灾害的那片区种了满山的梅花,冬天去的时候美极了,可一步错步步错...
她喉咙晦涩,“您利用白小姐的时候,没想过自己会深陷进去。”
沈清棠听后苦笑一声。
“您真的喜欢她吗?还是和自己置气,输给了三公子。”
他没回答。
“三公子已经差人去滑坡村附近询问了,万一...我们的资料都在希望小学下埋着,他们会不会找到?”
晚上沈清棠回家时,如他所料,沈镜之把他关在家里,不让出去。
沈镜之一贯严肃,“你的地下生意我会帮你处理了。”
“姐,我的地下银行没有违规。”
沈镜之一步步逼近他,“老三那有证据,你在家里呆一段时间。”
“他要出手,你都得进去,到底是一家人,妈在我们面前跪求放过你,你好自为之。”
沈清棠大笑,“他手里的证据不足以让我进去。”
没过两小时,沈听肆送来了一本账册复印件。
他瞳孔迸射出一丝狠戾的光。
“我真不想放过你,你一次又一次伤害微微,但母亲一再为你求情,我放你一马,仅此一次。”
沈清棠目光移到沈听肆脸上,“我喜欢她,想得到她,有什么错,你只不过是先入为主得到她罢了。”
沈听肆看他一眼,言辞锋利,字字如刀,“你不配说喜欢她。”
沈清棠鼻腔一酸,坐在窗前不发一言。
他的心像插了一把刀,插得血肉模糊。
……
今年冬天比往年冷一些。
结婚的日子定在初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