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宋嫱的儿子,谢星驰的那个弟弟年纪还小,还学不会掩饰心情,在谢星驰回家当天就表现得非常不满,被警告后有所收敛,但也免不了暗中搞些小动作,却是被谢星驰轻而易举的化解,还让他吃了些闷亏。
他被打疼了,倒是老实了下来。
于是,谢家进入了表面的平静时期。
直到谢星驰开学入校,宋嫱都没找到机会下手。
但是谢星驰和阮绵都知道,宋嫱不会坐以待毙,现在她只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只能忍耐,但早晚是会动手的。
果然,谢星驰刚入学,麻烦就来了,与他同寝室的学生抱团故意找茬,虽然不至于产生什么大的威胁,却会让人很烦躁。
谢星驰跟阮绵通话时说:“看来是宋嫱在试探我。”
阮绵坐在店中,一手拿着手机,一手搭在小黑的背上,轻轻捏着它背后的软皮: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谢星驰在那边低笑了一声:“简单啊,现在又不是需要忍气吞声的时候,一力降十会,我没必要受委屈,再说,我是谢家的少爷,家世该用就得用起来。”
阮绵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淡笑:“嗯,你是个心里有成算的,不用我说什么,自己小心些,需知狮子搏兔仍需全力,别轻敌,吃了大意的亏。”
谢星驰的声音温和,听起来就像个很普通的柔软的少年:“我记得了,师父。周末有假,我再回店里。”
他顿了顿,又说:“谢家于我而言是战场,流云堂才是我心里的家。”
流云堂,是阮绵的店名,她胡起的,主打一个随意。
阮绵“嗯”了一声:“对于谢家,你怎么想的?”
谢星驰又笑了笑,笑声轻轻的,却带着一点冷意:“该是我的,就该还给我,我妈妈的命也是命啊。”
第157章 来头很大的孔家
阮绵知他心里有恨,之前受身体拖累无能为力,现在必不是善罢甘休。
她不会劝徒弟与人为善,因为她自己就是个小心眼儿的人,只是嘱咐:“人世一遭,只求无愧无悔。做自己该做的事,做让自己舒心的事,旁的倒不必太过勉强,免得过犹不及,反倒困住了你。”
谢星驰停顿了一会儿,再开口时声音微带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哽音:“我知道了,师父。”
小黑见阮绵挂了电话,忙扭过头问:“小谢还应付得来吗?”
阮绵笑着点了点它的脑门:“放心吧,你的小谢聪明着呢,我教他的本事也足以自保,不会吃亏的。”
小黑起身,靠着后腿站起,前爪搭在阮绵的肩膀上,将小黑脑袋拱在她的脖子处:“尊者最好了,等小谢做完他该做的事,应该回来给尊者磕头的。”
阮绵搂着它毛绒绒的小身子,声音柔得快要滴水:“我说过,我小黑的人脉是极强的,有你在,小谢必然不会吃了亏去。”
门口的风铃响起,阮绵抬起头,看到一个约摸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