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烆又想扭开,盛舒然“啧”的一声又把他脑袋掰了回来。
好,是你要求的。
迟烆退下心里的道德防线,用目光临摹着她纤细的脖颈和迷人的锁骨。
她身上独有的茉莉香,沁人心扉的……
“这伤口,比你上次打范潮的要深很多,我先给你消毒,你忍一下。”
盛舒然撩起他细碎的刘海,拿着棉花球给他清理伤口。
酒精擦拭的地方,的确很痛,揪心的那种痛。
但盛舒然提起了范潮,范潮的事情让迟烆更痛。
“盛舒然……”迟烆开口,声音清冷而细碎,“你怕我吗?”
盛舒然专心处理着迟烆的伤口,心不在焉:
“怕你?为什么要怕你?”
“我发给你的语音,你听了吗?你知道我是怎么对范潮了吗?”
“听了,我知道。”盛舒然的眸子暗了下来。
迟烆的眸光也跟着变暗,喉间发出两音:
“怕了?”
盛舒然点点头。
桃花眼里的光彻底消失,像泄了气一样,默默垂下了头。
盛舒然全然不知迟烆的失落,捧起他的脑袋,继续给他处理伤口,不忘了把话说完:
“我怕你因为我,惹上麻烦。”
“什么?”迟烆眼里的灰烬重燃一丝火红,他希望不是自己理解错了,“把话说清楚。”
“范潮他想欺负我,又打了你一身伤,他活该……”
“……可是你不能这么做,万一惹上了官司,那你的前途怎么办?被叔叔知道了怎么办?我是真的担心你,我怕你……”
他不顾力道猛地握住盛舒然的手臂:“你怕的是这个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你把我的语音听完了吗?”
语音结束之前,迟烆问了一句话:
这样的我,你怕吗?
你怕我吗?
怕阴晴不定和残忍偏执的我?
“你那边太吵了,后面都是风的声音,我以为没有了,你还说什么了吗?”盛舒然迷茫地望着他。
迟烆笑了,不可置信地笑,眼里的阴鸷逐渐散开。
“没什么,不重要了。”
只要盛舒然说不怕,那就行……
她不怕他。
也没有躲开他。
她的茉莉香可以依旧缠绕在他身边。
历经失望后的狂喜根本无处宣泄,
此刻,想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的欲望达到顶峰。
他的手攀上她柔软的腰肢,
握紧。
盛舒然穿的是一件紧身的针织衫,衣摆很短,她举着手处理伤口,衣摆便跟着往上。
所以,迟烆的掌心,贴着自己的肌肤。
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她腰间,盛舒然不自觉地扭了扭腰肢,撩拨他的欲望。
盛舒然用一贯娇软的声音低咛:
“太紧了。”
迟烆眸光突然暗了,在内心咒骂两句:
别他妈乱动!
别他妈乱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