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好几天没见到谢裕,沈蔺腰间的纹身又尚未愈合,不能碰水,再加之他心情复杂,只能在床上浑身无力地躺了三天。
第一天的时候,屋外还有几个小婢女叽叽喳喳的八卦声。
“王爷今天没传唤他,好生奇怪。”
“这有什么奇怪的,失宠了呗!”另外一人答道,“王爷呀,对他就是一时兴起,哪能真把一个男人一辈子养在府中。再说现在都有王妃了,我看他被赶出王府也是迟早的事。”
青衣愤怒地推开门,大声叱责道:“你们在我家公子屋外说什么呢!还不快去干活!”
“嘁,马上就要被赶出去了,还当自己是主子呢!”
第二天,门口送饭的小厮被人拦下。
青衣急匆匆地跑出去查看情况,这才发现沈蔺的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围满了侍卫,闲人免进,连送饭的小厮进出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。
第三天,几只麻雀落在了院中。
青衣拿了把笤帚出去赶鸟,还没靠近,鸟兽登时轰散,从天下掉下一块排泄物,不偏不斜,正好落在了青衣头上。
“公子!”
青衣嫌弃地挑起从鬓角垂落的两根头发,“这都是些什么事!您与王爷到底怎么了?”
后面半句话,触及到沈蔺略显苍白的唇色,青衣识趣地咽了下去,没问出口。
谢裕这又是在干什么,软禁吗?
从始至终,沈蔺一直维持着同样的姿势躺在床上,不欲动弹,也不想说话。
明明侧腰的伤口已经慢慢痊愈,那处微痒的感觉却无时无刻地不再提醒着他,谢裕到底对他做过什么。
第四天,院子连麻雀都不愿停留,屋中却来了一个沈蔺预料之外又是情之中地人——安和公主萧明宜。
萧明宜这几日诸事烦身,好不容易寻得了空跑来王府,却又被告知谢裕出府不在,又想来寻沈蔺,被门口的侍卫直接铁面无私地拦了下来。
萧明宜烦躁之下,又满腹怒火,直接一巴掌扇在了侍卫的脸上。
“你这没有眼力见儿的蠢东西,也敢拦本公主,知道我是谁吗?!”
萧明宜的稍长的指甲顺着侍卫的脸颊划过,他的脸上很快就浮现了一道红痕。
侍卫低下了头,还是握紧刀鞘,将萧明宜拦在了门外。
“公主,王爷有令,没有他的吩咐,任何人不可进入这间院子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萧明宜气极反笑,直接抽出了那把刀架在了侍卫的脖颈上。', '')